桃符红缨,弯唇笑了笑,“今日可没惊喜,本郡主是来讨红包的。”
摩那娄诘抬眸看她,眼梢轻挑,嘴角勾起一抹笑,音色暗哑,“本君未曾准备红包。”
叶昭榆满眼期待的脸顿时垮了下去,不情不愿的抓了一大把金豆豆递过去,闷声开口,“喏,就这些了,你拿去包个红包给我吧。”
她怎么这么惨,要个红包竟然还要自给自足!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将怀里的兔子递给她,将面具推下戴好,背手往外走。
“走吧,去收你的贺岁礼。”
叶昭榆顿时抱着兔子,欢快的跟在他的身后,像一个红色的小尾巴。
定安侯府门口,停满了马车,一眼望去,蜿蜒至长街尾。
周围吃瓜群众伸长着脖子朝着大大小小的箱子望去,好奇不已。
“这是干什么啊?也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这队也太长了,绕了大半个京城啊,也不知道来侯府门口干什么?”
“领头的怎么还是个波斯人,这队伍不会是从西域来的吧?”
……
萧焕茸一身华丽的衣裙,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来,嬷嬷扶着她的手,身后跟着一群丫鬟侍女。
她抬眸扫了一眼门口的盛况,蹙了蹙眉,走到站在一旁的叶问荆身边,低声询问,“问荆,他们是何人,来我侯府门口作甚。”
“说是来给阿榆贺岁的。”
说曹操曹操到,叶昭榆看着门口围满了人,顿时眼睛一亮,提起裙子往外跑,摩那娄诘步伐闲散的跟在身后。
萧焕茸看着小跑过来的人,将她乱了的襟带理好,缓缓开口,“阿榆认识他们?”
“不认识,但我应该认识他们车里的宝贝!”
原本笔直站立的人,见她来了,顿时朝着她抚肩一礼,音色浑厚,“参见郡主,我等是来为郡主送贺岁里的。”
说完,一抬手,众人将箱子打开,顿时霞光四射,璀璨夺目。
立在箱子旁边的人依次唱和,将礼单报出。
“翠玉华光珊瑚十盏,祝郡主岁岁长安!”
“南海明珠五十一颗,祝郡主长乐常欢!”
“白玉连璧群峦十面,祝郡主事事安宁!”
……
众人皆惊,满眼艳羡,听着此起彼伏的声音从街头传至结尾,说一句四海的奇珍皆汇于此都不为过。
摩那娄诘站在小丫头的身后,弯唇笑了笑,音色低沉,“这贺礼可还喜欢?”
叶昭榆回头,朝他咧嘴一笑,眼中光芒万丈,“喜欢!”
昨夜斗回北,今朝岁起东。
叶昭榆穿戴好后,抬手推开房门,顿时一股瑞雪丰年的味道迎面扑来。
她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沁凉的春寒顿时涌入心田,虽寒却醒神。
她上身穿着一件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着雪白的兔子绒毛,腰间玉佩璎珞,清脆悦耳,几对流苏微微摇晃在鬓侧,将她衬的愈发玉雪明艳。
她缓步朝着门外走去,身后顿时跟了一大群侍女,神龙摆尾一样粘在她身后。
她顿时叹了一口气,得,以后她出门的排场得排到十里之外去。
她来到叶问荆的院子,看着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院子里扫洒,她朝着向她行礼的侍从颔了颔首。
随后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狂拍房门。
“哐当”一声,一个东西砸在门上,随后一声暴躁的声音传来,“走开!”
叶昭榆靠在门上叹了一口气,“江山如此多娇,奈何你如此暴躁,要不得啊,小伙子。”
回应她的又是“哐当”一声。
片刻之后,叶问荆一脸暴躁的将门打开,发丝凌乱,一脸被吵醒的不爽。
他眉头紧紧锁着,舌尖顶了顶上颚,瞪着笑眯眯的看着他的人,“叶昭榆,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这要不是来报复他昨夜见死不救,他下次当着敌军的面吞剑。
叶昭榆顿时抬手指着他,凄凄开口,“人家刚回家时,你把人家当个宝,才过了三天,你就将人家当根草,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叶问荆太阳穴突突跳,抬手揪着她的指头将人拖进屋里,咬牙切齿道。
“你要是能消停点儿,你就算是根狗尾巴草,你哥也能将你宠成宝。”
叶昭榆嘴角一抽,你才是根狗尾巴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