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着一把长柄红团扇,娇笑一声,眼尾泪痣一挑,顿时风情万种,明艳生姿。
她看了一眼弹琵琶的姑娘,姑娘识趣的抱着琵琶退下。
“太子殿下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萧如晔缓缓睁开眼睛,桃花眼一挑,眼尾立刻染上一抹风流,勾唇笑了笑。
“怎么?几日不见,丹娘便不欢迎孤了?”
丹娘浅笑一声,葱白的手提起小炉上的沸水,汤壶,落茶,冲茶,沏茶,点茶,奉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雅致养眼。
“我这醉仙楼才开张三年,便已跃居为盛京第一楼,可全仰仗太子殿下,丹娘又怎会不欢迎呢。”
萧如晔闻着袅袅茶香,轻笑一声,眸光潋滟,浅呷一口,悠悠道:“丹娘是谢孤多一点,还是谢阿榆多一点?”
丹娘拿着团扇轻笑一声,音色娇软,“自然是谢郡主多一点。”
萧如晔不置可否,他第一次来这醉仙楼,还是阿榆那小丫头带他来的。
结果便一发不可收拾,醉卧美人膝,赏花听小曲儿,这温柔乡,简直是他和阿榆的英雄冢。
丹娘拿起茶盏浅呷一口,抿唇笑了笑,“郡主近日可出尽了风头,岳府今日果真滚出了京城,来我这听曲儿的才子佳人可都称赞不已。”
萧如晔想着阿榆那日振聋发聩的话语,也笑了笑,“那是她应得的。”
丹娘把玩着手中团扇,美目轻眨,轻叹一声,“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萧如晔抬眸看向她,微微启唇,“丹娘这是何意?”
丹娘将怀里的信件拿出,抬手递给他,“殿下让我查的事,有消息了。”
萧如晔接过信件,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顿时心里一惊。
丹娘放下手中的扇子,走到窗前将扇叶合上,转身开口。
“殿下将信网撒出去,又让我的人跟在你的人身后,听信阁中果然出现了叛徒,我将人截下,顺着那人留下的蛛丝马迹查了下去,便发现殿下要找的那群人,七年前便存在了。”
她自小流落江湖,江湖险恶,能活下来自然是有看的过去的本事。
后来遇险,被人所救,经那人指点,便金盆洗手,跟着那人走了。
只是,后来救她的人死了,她便也离开了,来到这京城做起了生意。
而来照顾她生意的第一个人,是一个半大的富家小姐,后来富家小姐又领了一个金枝玉叶的人来。
她的醉仙楼顿时红火起来,原来来的那两人都是天潢贵胄,金贵无边。
可太子殿下心思缜密,为了让那小郡主安心在她这里玩乐,专门派人去查了她的底细。
这一查,便将她混迹江湖的事查了出来,随后这醉仙楼便被他收为己用,成了他的暗信楼。
听信阁人多眼杂,许多事不好办,便由暗信楼来,不出水面,谁也发现不了。
萧如晔蹙着眉,沉声开口,“丹娘如何看这件事?”
“信中说,七年前,梁王盘踞一方,暗自屯兵,企图谋反,最开始放出梁王谋反的消息便是他手下的一个副将。
有人曾经看见,那副将腕骨处有一枚火焰图腾,与殿下给的图样一模一样。
不知道这帮人想做什么,揭露谋反是正,谋害郡主是邪,邪门的很。”
萧如晔眉头紧锁,他怎么想,都不能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继续派人往下查,既然七年前便出现了,这七年内就不可能什么都没做,孤就不信,他们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曾留下!”
“是。”
萧如晔沉着眼眸,随后冷笑一声,还真有点期待,是谁养了这么一帮影子,竟然无声无息的参与了不少大事。
“对了,殿下,六皇子最近有不少动作,在处处拉拢人心,最近好像准备去讨好郡主。”
萧如晔顿时嗤笑一声,躺回美人榻上,悠悠开口,“阿榆这个墙脚,他挖不动。”
侯府内,叶昭榆脚下生风的朝着濯缨轩的方向跑,身后跟着一道紫色残影。
“阿榆妹妹别跑啊,等等你六哥哥!”
叶昭榆边跑边喊,“哥,求你了,换个人骚扰吧,妹妹受不鸟了!”
今天一早起来,这人就来了,非要拉着她话家常,还时不时蹦出一句油到心坎上的话。
可是对方又是她六表哥,对她还算是可以,她又不能将其打出去。
好心梗啊!
“阿榆妹妹这说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