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且缱绻。
玄甲将领见状,心里一惊,反应过来后立刻行礼,“见过殿下,郡主,不知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两人亮出手中令牌,萧如晔寒眸似刃,音色冷寂,“捉拿贼子,以正国法。”
将领扫了一眼东宫与侯府的令牌,抬手一挥,“放行!”
萧如晔侧头看向身边的人,扯了扯嘴角,“现在去哪?”
“华蓥宫。”
月色幽冷,山雨欲倾。
宫人提着宫灯在前开路,绕过迢迢复道,穿过九曲回廊,停在一座华丽的宫殿前。
萧如晔抬眸扫了一眼浸没在雨中的华庭,手一抬,冷声下令,“围起来!”
黑暗中,一双眼睛看着殿前围满了人,默默隐匿在幽暗深邃的夜色中,转身想去通风报信。
那人刚蓄力而起,“咻”的一声,一抹银光划破长空而至,“噗嗤”一声,利刃入肉。
他瞬间倒在雨中,鲜血自他胸口向着周身蔓延,悠然开出一片血花。
他满眼的难以置信,明明,明明他藏的很好……
叶昭榆摸了摸突然散下来的青丝,抬头看着背后之人,眨了眨眼睛。
摩那娄诘垂眸看着她,随后抬手将她散在脸侧的发丝别在耳后,音色低沉,“无事,去做你想做之事。”
叶昭榆点点头,抬脚朝着被踹开的殿内走去。
适时,华蓥宫一片灯火通明,守夜宫人被吓的惊叫连连,慌不择路的四处逃窜。
正殿之中,一人猛然惊醒,美眸一转,掀了被子,朝着殿后跑去,白色寝衣翻飞,长发在空中漾出几分慌乱的弧度。
她灵活的躲着人群,顺着幽静小道来到宫殿后墙,美目微抬,足尖一点,飞身跃上高墙。
正准备倾身朝着墙外掠去,一把长刀猛然飞袭而至,斩开了万顷雨帘,擦着她的脖颈而过,嵌在了对面的红墙上。
细细的血线在雨中飞出,随后被大雨裹挟着砸在地上。
她美目一惊,腕间无数银环瞬间脱落,连成细长银鞭,猛然抬手向后鞭去,溅起水花万丈。
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人撑着红伞,立于檐角,红衣猎猎,墨发飞舞,腰间金链悠悠晃动,带着几分催促之意。
幽冷的圆月悬于身后,月光仿佛也被雨水打湿,落在他的肩上,湿冷而寂静,无声无息的压迫感在四周散开。
他像是九幽勾魂使,又似九霄座上仙,却哪一个都危险无比。
摩那娄诘垂眸看着院中之人,轻叹一声,撑着红伞,踏着雨帘而去,瞬间朝着那人逼近。
铺天盖地的威压朝着那人碾来,她看着瞬息而至的红影,瞳孔猛然一缩,手中银鞭快速挥出。
“噗嗤”几声,银鞭应声而碎,一只大手掐着她的脖子瞬间将她砸在地上。
只见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睥睨,仿佛一眼便能将人斩杀于千里之外。
“小丫头还未出气,你逃的了?”
暖阁中,萧焕茸与叶政堂脸色阴沉的坐在一旁,看着一位面容清冷的医师为两人看诊。
一个公主,一个郡主,竟然就这么被人算计了,胆敢在他侯府公然行凶,当真是可恨至极!
叶昭榆披着一件外袍,三千青丝散在身后,手臂上缠着绷带,神情明灭。
随后,她抬眸看着靠在榻上,面如纸色的人,沉声开口,“永嘉,你再好生想想,你今日为何要来侯府?”
萧瑶抱着一个手炉,身体带着些许颤意,秀眉紧紧蹙着。
“我,我也不知道为何要来侯府,我几天前也没有这个打算。”
司葵点了一支艾草,放在她身边,为她温经散寒,缓缓开口。
“她未中幻毒,只是以迷香为辅进行了简单的催眠,很容易被惊醒,最近应该常与凶手接触,才得了许多心理暗示前来行凶。”
叶昭榆眸色幽暗,裴朝在她这里待了已有三天,不见背后之人动作,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他们既然急了,不想让人醒过来,那便说明,裴朝一定见过凶手的脸,并且知道她是谁。
她抬眸看向萧瑶,沉声道:“你以前闻过和罗香吗?还是只是近些天才闻到的?”
萧瑶低头沉思,脑子一片混乱,隔了许久才想起事来。
“以前未曾闻过,近些天总是能闻到,我不喜欢那个味道,想吐。”
司葵看她一眼,音色清冷,“很正常,因为你在下意识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