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瞧了去,给小丫头招来祸端。
若是在西域,哪会这般束手束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他自会铲除一切危险的存在。
摩那娄诘目光沉沉的看着越来越多的灯火,长睫忽闪。
怎样,她才能跟他回西域?
叶昭榆睡了许久,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午时。
她看着坐在她屋子里,大快朵颐的人,缓步走过去,微微挑眉,“能胡吃海喝了,看来是没事了。”
萧瑶看着她眼睛一亮,咽下嘴里的肉,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微微扬起下巴。
“叶昭榆,你怎么这么能睡,我都在这里等你许久了。”
叶昭榆拿起一个鸡腿啃了起来,含糊道:“春困秋乏,吃完了我还要接着睡。”
萧瑶嘴角一抽,“……你是猪吗?这么能睡?”
叶昭榆不理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萧瑶撑着下巴看她,抿了抿唇,缓缓开口,“你们将坏人抓住了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宫?”
“舅舅给了表哥十天时间,十天之后,坏人将尽数落网,你便可以回去了。”
“哦,那你们好好努力,争取将人一网打尽。”
叶昭榆看她一眼,扬了扬下巴,得意开口,“那必须得,今晚我就去发奋图强,将他们一网打尽!”
萧瑶翻了一个白眼,这是一个晚上便能解决的事?
随后她看着一个蒙着面的黑衣少年走了进来,将一个小罐子递给叶昭榆,嗓音沙哑。
“这是上好的去疤膏,公子命我给郡主送来。”
叶昭榆接过药膏闻了闻,药味不大,还挺香。
和她肩上用的那一款是一样的,效果极佳,已经快看不出刀痕了。
应该都是出自那迦的手笔,没想到他那里还备着。
她弯唇笑了笑,音色愉悦,“药膏我收了,替我谢谢你们公子。”
“是。”
画殷转身刚要走,便被一声娇喝喝住,“站住!”
他垂眸看着站起身来,抱臂看他的人,微微蹙了蹙眉,“公主有何吩咐?”
萧瑶看着浑身上下除了一双碧眼,其余地方全是一身黑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路子。
她努力踮起脚尖,不想比对方矮太多,双手叉腰,扬起下巴,神情倨傲,“就是你上次以下犯上,打了本公主?”
画殷嘴角一抽,随后转身离开。
萧瑶眼睛一下瞪大,气冲冲的追了出去。
“大胆!本公主跟你说话,你竟然敢无视本公主,本公主要诛你九族!”
“滴答”
一滴水砸在陆莹的额头,炸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紧接着,又是一滴砸下,每滴水滴之间跟的很近,有规律的点点落下。
审讯室里安静无比,除了水滴落下的声音,没有任何声响,无形中带着几分压迫感。
陆莹的头被固定着,不断有水滴砸在她的额头上,轻飘飘的。
她蹙了蹙眉,搞不懂那郡主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就这几滴水便想让她屈服?
太过天真了!
她看着抱臂立在她身侧的人,嗤笑一声,“郡主这是什么手段?稚子的把戏吗?”
萧如晔也不解,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人,全身上下没受一点刑。
反而就是几滴水落在陆昭仪的额头上,没有一点威胁。
摩那娄诘背手而立,抬眸看着不断滚落的水滴,琉璃色的眼眸微闪,轻轻扯了一下嘴角,嗓音暗哑。
“水滴石穿,是石头硬,还是人的脑袋硬?”
他的话音刚落,陆莹呼吸一窒,瞳孔猛然一缩。
目光瞬间看向抱着臂,笑意盈盈的人,她竟然想,竟然想用水滴滴穿她的脑袋!
萧如晔怔怔的看着叶昭榆,后者笑的一派和善,抬手摸了摸陆莹的脸,幽幽启唇。
“水滴石穿倒不至于,这滴水之刑,最恐怖之处在于,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感觉,随着水滴不断滴落,人心里的恐惧便会一分一分的增加。
同时,人的大脑也开始慢慢溃烂,每一滴水落下,就像是一根长针深深刺入脑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人是不会晕过去的,他们会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脑袋在发烂发臭,直至死亡。”
她的话音一落,满室寂静,只余恐惧在周围蔓延,一点点蚕食受刑者的心智。
陆莹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目眦欲裂的瞪着她,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