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没诚意了?金子做的花还不满意?”
周围人看着她手中拿着的数枝金莲,顿时嘴角一抽。
好看是好看,像是飞天神女手中所执之花,端然而神圣,让人肃然起敬。
但,有这么明晃晃的贿赂花神的吗?
神仙可都是视金钱如粪土,别以为你拿着金子做的花去供奉,她就能对你另眼相看。
萧瑶抬手想去碰她的花,被她一下躲开,幽幽道:“别碰,这是用来悦神的,你要是碰坏了,我可就没有悦神的花了!”
萧瑶嫌弃的看她一眼,不解道:“听姑姑说,你不是选了一株水仙吗?怎么变成了金莲?”
叶昭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惆怅,“它要装蒜,我有什么办法?还好我聪明,早早定好了pnb,不然今日万事都不顺我心。”
“什么逼?”
叶昭榆嘴角一抽,抬手将她的脑袋推开,“看路。”
长街游人纷繁,人人穿红戴绿,手中拿着一支繁花,言笑晏晏,朝着花神庙走去。
花朝节又称女儿节,白日多为女子出来游玩,赏花扑蝶,行花令,拜花神。
晚些时候,男男女女都可携手游玩,放灯吟月。
叶昭榆坐在亭子里,看着萧瑶和一群贵女追逐嬉戏,弯唇笑了笑。
随后将手中金莲放下,取过红绳彩纸,将其绑在花树上,也算没有白来一趟。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她回头看去,只见叶知韵缓步朝她走来,白衣翩然,倒是有几分仙姿玉骨的意味。
她微微挑眉,“堂姐有何贵干?”
叶知韵朝她盈盈一拜,笑意温婉,“贵干不敢当,六殿下托我给阿榆妹妹带句话,他想见见你。”
叶昭榆扶额,这闭门思过了都不安分。
她抬眸看向叶知韵,微微眯了眯眼睛,她何时与六表哥走在一起了。
她这个堂姐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安分,心思多着呢。
她弯唇笑了笑,缓缓开口,“那就劳烦堂姐给六表哥带个话,等表哥思过完,阿榆再与表哥好好畅谈一番。”
叶知韵轻轻颔首,朝她一拜,随后莲步轻移的离开了。
叶昭榆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他们都是她的表哥,但她选了太子表哥,便是与其他表哥为敌。
世间难有双全之事,她选了一边,便注定要舍弃另一边。
“藉将军,你来评评理,本郡主什么都没做,他凭什么不理我!”
叶昭榆一下从躺椅上翻起来,委屈十足的看着乌藉。
乌藉嘴角一抽,目光幽幽的看着她,“你昨晚不是说,再也不要理我家公子了吗,怎么一大早就又来堵人?”
叶昭榆躺回椅子上,悠悠开口,“女人心,海底针,你懂个屁!”
乌藉:“……”
“后天就是花朝节了,少年少女踏青赏红,献花悦神,热闹无比,藉将军想不想去看看?”
乌藉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想!”
“想就去将你家公子给本郡主叫出来,本郡主就带你去。”
乌藉:“顿时就不想了。”
叶昭榆侧头瞪他一眼,“哼!没义气!”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叶昭榆眼睛一亮,顿时循声望去。
只见多日不见的人抱臂斜靠在门框上,眸色缱绻,姿态慵懒,琉璃色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轻启薄唇。
“不是想见本公子吗,过来,给你看。”
叶昭榆瞬间翻下椅子,小跑过去,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见人没事儿,随后抿了抿唇开口,“你为何不理我?”
明明是质问,却让人听出了无限委屈,扯着人的心都有些发疼。
摩那娄诘叹息一声,想要努力看清眼前人的样子,可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未曾看见。
他听着声音辨别着她的方位,抬手将人揽入怀中,像是拥进了一团火焰,瞬间散了身上的几分寒意。
“近日偶感风寒,怕传染给他人,这才闭门谢客,未曾想过不理郡主。”
叶昭榆一下紧张起来,拉起他的手把了把,见脉象平稳,不是旧疾发作,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抬眸看着他,弯眸一笑,“这次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风寒而已,本郡主还不放在眼里。”
随后拉着他的衣袖往院子里走,摩那娄诘稳步跟在她的身后,红衣飘摇,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