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死死的盯着披头散发的红衣小姑娘。
只见她弹了一下带血的匕首,杏眼一弯,朱唇轻启,“没关系,还有时间,咱们接着玩。”
寂静的长街上,不断上演着你追我赶,以整个黎州城为界,以生命的跳动为止。
一轮接着一轮上演,人越跑越少,血越流越多。
一道黑影惊恐的朝着身后看了一眼,隔着腾腾雾气,只见一道红影由远及近,像是被一只恶鬼追赶,全身冷汗直冒,步伐踉跄的朝着前方跑去。
竟丝毫未曾察觉,他已慌不择路的跑出了城门。
叶昭榆停在城楼上,寒风肆虐,瞬间吹起了她的裙摆,红衣飘摇,身姿翩然。
她眼眸清寒,目光落在城外两道渐行渐远的身影上,微微启唇。
“这是最后一批,城内的杀手算是除尽,希望他能带着我们找到城外的凶手。”
她故意撤了全城的守卫,进行一轮又一轮的屠杀,就是要摧残他的心智。
让他头上悬着一把利刃,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落下,当心里防线崩塌时,慌不择路的选择,才是遵循本能的反应。
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血红衣裙,杏眼弯了弯,恐怖游戏什么的,最摧残人心了。
诡异与屠杀结合,管你是死士还是战士,遇见它,都得先萎一萎。
不知崩溃的最后,他是选择求救,还是自杀。
摩那娄诘侧头看她一眼,眸色沉静,音色低沉,“有司葵跟着,明日便有结果。”
叶昭榆转头看他一眼,牵起他的手,弯了弯唇,“走吧,我们回家,这几日委屈我们小谢公子了。”
摩那娄诘牵着她往城楼下走,衣摆交叠,眼尾染着笑意。
“整个凤鸣阁都被你买下了,无人来扰我清静,又何来的委屈?”
叶昭榆扬起下巴,得意开口,“那是当然,我的小谢公子只能我看,谁敢打你的主意,出来挨打!”
层林遍布的山野,寒鸦栖飞,明月高高悬于枝头。
一抹红影追着一人而去,衣袂飘飞,诡异恐怖。
“我抓到你了。”
幽怖的声音散在林中,带着几分孩童的天真,一点点传远,挑动着人的神经,让人不寒而栗。
黑影一下摔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又连滚带爬的往前跑,精神崩溃到了极致。
“别抓我,别抓我!”
随后一下冲出密林,朝着灯火通明的寨子求救。
下一秒,呼声被困在喉中,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溢出,一把匕首直直插在后心,慢慢没了生息。
红色裙摆拂过露草,清冷的眼眸扫了一眼数人把手的寨子。
随后取出腰间瓷瓶,抬手将瓶中液体倒在尸体上,一滩血水慢慢流出,转瞬间便没入土中。
远山如黛,晨雾霭霭,远处金辉大作,入眼峥嵘。
“驾!”
一群铁骑策马出了盛京城,马蹄灼灼,声如巨雷,瞬间踏破了寂静的清晨。
太子有令,赶往黎州协助郡主抓捕逃犯,生死不论!
雨落黛瓦,雾绕青山,有风拂过白墙,朦胧入画。
一老者披着蓑衣,茫茫雨雾迷了双眼,一脚踩空,瞬间朝着地面倒去。
适时,一只白皙的手握住他的肩膀,轻轻一带,又将人拉回原地。
老者稳住身形后,捂着胸口缓了口气,随后抬头道谢,“多谢姑……”
待看清来人后,脸色一白,顿时步伐踉跄着跑入雨中。
“哎!他怎么这样啊,明明是你救了他,他不道谢也就算了,见你跟见鬼一样,哼,好没良心!”
乌藉撑着伞,看着踉跄着跑远的人,鼓了鼓腮帮子,不服气道。
叶昭榆收回手,轻笑一声,“无碍,趋利避害乃人之天性。”
“可我们公子不是已经证明,你身上的邪祟除尽,不会再给任何人带来危害了吗?”
那日一早,凤鸣阁新来的头牌活过了第二天的消息传开。
众人欣喜万分,纷纷跑到阁楼门口求证,只见老鸨摇着扇子,笑的满脸褶子,将喜讯传给每一个人。
看来诅咒破除,郡主真的不会再给任何人带去灾难。
随着美人越活越久,百姓深信不疑,笼罩在心头的阴霾逐渐散去。
可没想到,刚刚那人见到她依旧惊恐,对她避之不及。
叶昭榆无所谓的笑笑,一手撑伞,一手提着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