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反应?是那个混蛋先无礼在先,我这才打他的!”
萧瑶抬手将一对柒拍在桌上,不悦的瞪她一眼,发间红穗摇晃着缠在纸条上。
叶昭榆丢出一对玖,端起手边茶盏喝了一口,瞥她一眼,一言难尽的开口。
“我冒昧的问一句,他还手了吗?”
“他敢!我咬死他!”
叶昭榆:“……”画殷啊,你说你惹她干啥。
站在使馆后院训鹰的人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抬手摸了摸鼻子,碰到腕上某处红肿时,顿时龇了龇牙。
抬过手腕看了看,上面赫然是一个整齐的牙印,他碧眼顿时眯了眯。
毛都没长齐,牙还挺利。
半天过后,不仅牙利,头还铁的人主仆二人穿着一件坠满纸条的拉风长裙,傻眼的看着自己全身,风一吹,“唰唰”作响,凛然两尊白纸人。
萧瑶鼓了鼓腮帮子,掀起眼前的纸条,指着悠悠靠在椅子上,眉毛上贴着两根纸条耷拉在眼下的人谴责,嘴边一圈贴着的纸条好似胡须颤动。
“你好狠的心,你都不知道让让人家。”
叶昭榆端起茶盏凑到嘴边抿了一口,学着她的语气开口。
“我好狠的心,我不知道让让你呀。”
萧瑶一下噎住,将手中的牌扔在桌子上,靠回椅子,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我不玩了。”
叶昭榆瞥了一眼天色,随后将茶盏放在桌子上,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开口。
“留下吃饭还是回宫?”
萧瑶抬手扯下眼皮上的纸条,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本公主这副样子能回宫吗,别走到一半就让人把本公主给烧了。”
叶昭榆看着全身长白毛的小丫头,顿时嘴角一抽,那确实。
“再说了,过几天你侯府要办喜事,本公主还要再来一趟,这多麻烦啊,不如直接在你这里住下,等那天过了再说。”
叶昭榆杏眼一怔,转头看着她,“什么喜事?我怎么不知道?”
萧瑶古怪的看向她,“你不知道?就是你那堂姐要嫁给我七皇兄为妃的喜事,时间确实仓促,但又听闻他们早就暗生情愫。
如今七皇兄非她不娶,事情闹得挺大,七皇兄求到了父皇面前,父皇将两人都召进了宫,询问过后,便给他们二人赐婚了,就在七日后完婚。”
叶昭榆指尖一缩,猛然坐起身来,衣摆带翻了周围翻飞的纸张,眸光复杂幽深。
不可能!
叶知韵心高气傲,非太子妃之位不要,她等了这么久,不可能随便嫁与他人!
要么她是被人胁迫,要么她是有利可图。
叶昭榆捻着指腹,杏眼眯了眯。
七皇子野心是不小,但自从上次宁国公府一案被太子参了一本后,便安分了不少。
如今两人这般郎情妾意,着实让她意想不到。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萧瑶看着一脸凝重的人,心里不禁沉了沉。
她现在都有些害怕她露出这副模样了,因为一这样,便证明要出事。
叶昭榆回过神来,看着从一堆纸片中露出一双严肃的眼睛,弯唇笑了笑,抬手替她将纸条摘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五天前。”
太急了,订婚,出嫁都太急了。
高门贵女嫁娶的流程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怎可如此轻率。
她昨日回来,匆匆经过二叔院子,来往之人确实比以往多,但绝对称不上热闹。
就连她回来后,阿娘也未曾告诉她,感觉这门婚事除了当事人,将其他所有人都打的猝不及防。
随后连张罗的力气都没了,集体开摆。
叶昭榆目光流转,究竟藏着什么猫腻呢,让叶知韵舍弃风光大嫁,调转马头奔向七皇子?
宫内,盛帝批完折子,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侧头看了一眼天色,抬声询问。
“永嘉可回宫了?”
今日让她替他去看看阿榆的脸好了没有,这个点了,应该已经回宫了。
魏海照旧递了一杯参茶过去,弯着腰,笑着开口。
“回陛下,公主刚刚让人传话,说她不回来了,要在侯府多玩几日。”
盛帝:“……”能指望她干个什么?
盛帝抬手接过参茶,没好气道:“她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