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兔子瞥她一眼,随后看着与太子坐在同一方的人,缓缓开口。
“那摄政王便是你今日鬼鬼祟祟带回来的女子?”
叶问荆顿时不服气道:“我哪里鬼鬼祟祟了?不就是怕被发现,改变了一下着装,连人家都穿上了裙子,我遮一下没问题吧?”
叶政堂眼眸微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还以为这小子终于开窍了,眼里终于不是只有他那把破剑了。
这才赶过来问问,没想到是一场误会,还扯出了这么多事。
萧如晔看着抱臂斜靠在椅子上的人,眸光波动,“你今日带人回来,可有被人看见?”
叶问荆轻嗤一声,剑眉一凛,“为了甩掉身后的尾巴,我带着人走的是鲜少人知的小路,这回来,除了侯府中人,自然没让外人瞧见。”
“那你这几日也先别露面,别惊了蛇,等围猎开始了再说。”
“行。”
叶昭榆靠在门上,抬手打了一个哈欠,眼中顿时泪光涟涟,看了一眼他们,悠悠开口。
“要不今晚这会就开到这,还有什么等睡醒了再交代。”
叶政堂起身将兔子丢给她,轻哼一声,“这么久养不熟一只兔子,还往别人怀里蹦,没眼看!”
叶昭榆嘴角顿时一抽,那可是人家亲爹,她能阻止人家父子相认?
等人全走完后,叶昭榆踏着月色,抱着阿雪去了后院。
刚推开门,便见藏青色流纱衣摆垂在榻边,一人正屈着长腿坐在榻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腰间金穗。
见她来,抬眸看她一眼,清浅剔透的眸中带着几分不悦,音色寂然。
“今夜怎都来找你议事?”
浪费了半宿时光,连那小丫头的手都没摸到,着实让人不爽。
叶昭榆放下阿雪,一蹦一跳的扑进他的怀里,顿时抱着人蹭了蹭。
“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小谢公子快让我抱抱!”
摩那娄诘眼尾顿时压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撒野,低头亲了亲她的脖颈,喃喃开口。
“你刚刚抱着阿雪,是在想本君吗?。”
叶昭榆仰头亲在他的眼睛上,眸中盈满星星点点的笑意。
“是啊,想那只会将万事做好,只等本郡主坐享其成的兔子。”
摩那娄诘弯唇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琉璃色的眼眸轻眨,叹息一声。
“小丫头太累了,那只兔子想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叶昭榆眼眸瞬间一弯,随后枕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喃喃细语。
“小丫头困了,想睡觉,那只兔子会陪她一起睡吗?”
“会。”
“再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本次会议首脑,传闻中英明神武的定安侯,也在大盛朝堂任丞相一职,大概是来做此次会议总结陈词的,大家欢迎!”
叶昭榆汗流浃背的站起来,连忙走过去将人请了进来,僵着笑容介绍道。
闻言,众人嘴角一抽,随后纷纷起身见礼。
“侯爷。”
“姑父。”
“父亲。”
叶政堂看了一眼众人,微微颔了颔首,余光瞥了一眼搬着一张椅子,跑前跑后的将主位挤出来的小丫头,轻哼一声,随后一甩宽袖坐了下来。
本来是来她这里寻叶问荆那小子,没想到让他找出了一屋子人。
还真是令人惊喜。
看着周围突然安静下来,都等着他发话,他也不推辞,将目光在身着藏青色流纱的少年脸上逡巡片刻,又将目光转向坐在一旁一派沉稳端肃的女子身上。
随后接过叶问荆递来的茶,浅呷一口,看着端着一张小板凳默默坐到他身旁的小丫头,眼尾一挑,缓缓开口。
“今夜你这里格外热闹啊,有镇山的虎,领头的羊,善战的狼,不知道我们阿榆,是什么呢?”
叶昭榆坐在小板凳上,默了一瞬,随后试探性的开口。
“害群的马?拖油的瓶?”
“噗嗤”一声,叶政堂一口水喷了出来,其他人皆抿唇笑了起来。
叶政堂擦了擦嘴边的水渍,放下茶盏,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你还挺清楚,还不把今夜密谋的事一一交代!”
萧如晔嘴角挂着一抹笑,随后替她从南坻摄政王被人顶替开始说起。
叶昭榆抱着睡着了的阿雪听着表哥说话,听到一半,突然感觉到怀里的白团子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