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省告诉林枫,以玉雕的方式,配合战国螭龙纹所折射出的那七个字,其实是吴省的父亲留下的。
仔细一想,吴省看起来,大约有七十岁,如果,他父亲现在还活着的话,有可能近百岁,按照大约百岁的时间去推算,他父亲,的确可能就是民国时期的人。
战国螭龙纹水晶杯,的确是战国时期的真品。
与那战国螭龙纹水晶杯配套的那两块战国螭龙纹玉璧,其实是民国时期的作品,仿战国风格的玉璧。
既然吴省说,那些字是他父亲的留下的。
那么。
两块民国仿玉璧,自然也就是出自吴省父亲之手。
所以,吴省的父亲,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一位顶级的玉雕大师。
因为,只有顶级的玉雕大师才能够做到,既有美轮美奂的图案,又能在图案的光影之中,留下线索。
但吴省原本的家族,是土门,也就是盗墓的,吴省的父亲,不应该是一位盗墓贼吗?
吴省似乎能够看出林枫的疑惑。
他解释说。
“林先生,我知道你会有疑惑。”
“吴家,的确是土门家族,但是,我父亲这一脉,虽然在土门之中,但做的一直都是玉雕的生意。我的父亲叫吴宗塘,本身就是清末民国时期的玉雕大师。”
“林先生应该知道,明代有陆子冈,创建了子冈珠宝工坊,有子冈牌闻名于世。但是陆子冈晚年出家为僧,没有子嗣继承其业,所以,陆子冈的技艺大都被他专诸巷的徒弟,给传成了下来。到了清代,子冈二字,完全转化成了一种品牌,但随着仿品的越来越多,玉雕技艺的越来越高超,真正出彩的玉雕师,比如能够达到陆子冈那种程度的玉雕师,却并不多。”
“到了晚清时期,世道没落,赏玉玩玉的人,大都集中在王公贵族。我父亲吴宗塘从小被送到专诸巷,跟着玉雕师父学玉雕,家里人想的就是,吴家是时候金盆洗手了,再干土门的勾当下去,会损坏阴德,家族怕是要衰败。因为,到了我父亲那一代,除了我父亲有两个儿子之外,其他六个儿子,连一个子嗣都没有。我父亲自然也很争气,他也的确酷爱玉雕手艺,大约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超越了当时他跟的七位师父的玉雕手艺。二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在全国扬名。”
“清末民国的顶级玉雕精品,宗塘玉,就是出自我父亲之手。”
吴省说的这些,林枫也知道一些。
在深山别墅的时候,林枫看过很多玉器玉雕相关的资料,其中就有一些,关于宗塘玉的记载,当然,吴宗塘这位玉雕大师的名字,林枫也听说过。
林枫看向吴省,道。
“没想到,吴宗塘大师,竟是吴省大师您的父亲啊!”
“这么说来,吴家的思路的确没错,您父亲把玉雕产业发扬光大,您手上,也有不少玉雕产业一直发展到了现代。”
“吴家也的确算是,转型成功了!”
吴省点头。
“没错,大体上算是转型成功了。”
“只是,吴家在土门的根基,实在太深了,想要彻底转型,并不容易。你也跟吴悟接触过,他现在依旧执掌土门的一切,甚至,还在从事着各种盗墓相关的活动。”
“当初我父亲,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了。原本我父亲说过,他手下的这些产业,我们兄弟二人平分执掌,那些玉雕工坊,也都是一人一半。可在这封信里,我父亲却说,要把我弟吴悟给踢出吴家,吴家的一切,必须让我一人来掌控。”
“当时,我也不明白我父亲的意思,我那时候,跟我弟吴悟的关系还很好。当吴悟看到这封信的时候,非常的愤怒,他不相信那信是真的,但家族里几个叔伯出来看了,那的确是我父亲的真迹,信封里的内容都是真的,下边还有我父亲亲自为他自己雕刻的那枚螭龙纹印章。”
“螭龙纹和他的名字吴宗塘完美的结合起来,这种印章,没有人能仿制出来。”
“吴悟那天就与我闹翻了,他告诉我,他与我,不共戴天,我再不是他的亲哥,他与我再无半分关系。而且,他也告诉我,他会让我付出代价,让吴家的人知道,到底谁更适合做吴家的继承人。”
话到这里,吴省顿了顿,喝了口茶。
他继续道。
“我也没想到,其实,在那之前,吴悟就已经拉拢了以前,吴家遣散的那些土门旧部。因为吴家其他人都不再做土门的勾当,所以,当吴悟把那些人拉拢起来的时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