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府门前,萧御大大咧咧的走进府门,忽然,回头向下一瞄,只看到自己脚后,有一只绣花鞋;
“嗯?”
扭过头,望向身后的芙蓉,目光一低,淡淡地开口:“退回去;”
芙蓉小心翼翼地收回右脚,双足并立,低头站在门前,安静的等待着吩咐;
“你们两个,带她从后门进来;”
“是!”
侍卫高声应和,立马转头,带着芙蓉绕向后门;
府宅后门,一般是府中下人仆从出入的地方,多用于采买、出入污秽之物;
低头走的芙蓉,从来就没有想过,她能从护国公的正门进去,她期待着,期待着能从侧门进府;
只是
“你们将这儿擦洗一番;”
黑夜中的一句话,落入尚未走远的芙蓉耳中,宛若一记重锤砸在心头,委屈的泪水顺着面颊,滴落在胸前;
一年多以来,她日夜提防、不止一次以死相逼,保留的底线,成了天大的笑话;
坏她身子的人,是他,如今,嫌她脏的人,也是他;
青楼就是青楼,叫做妙玉坊如此高雅的名字,也是青楼;
妓女就是妓女,哪怕她只有萧御一个男人,那也是妓女;
“少爷,回来了?”
“嗯,正叔,给我安排些吃食吧,有些饿了!”
“额~”
管家萧正顿了顿,小声说道:“少爷,少夫人好像今日亲自下了厨;”
“哦,这样啊,行,那我就先过去了,哦,对了,我带来的那个女人,别怠慢了,让府中下人,大张旗鼓地动起来,一切用具的规格么,往高了使;房间就安置在我院子边上;”
“好,少夫人先前有安排;”
萧御满意地点点头:“嗯,如此便好;”
就在护国公府邸,丫鬟侍女熙熙攘攘为芙蓉收拾住处,安顿一切起居用品的时候,小青,在两人的伴随下,敲响了西大街一家并不起眼,但内里别有格调的府宅;
“林公子,主子安排的人,已经来了;”
喝着小酒的林东,连声说道:“快将人带进来;”
一旁伺候的无须男人,连忙劝阻,低声说道:“别啊,现在有甚情趣可言?待到好生沐浴打扮一番之后,您在细细品尝,这才有趣嘛!
这女人啊,和一桌饭菜一样,得色香味俱全才行,生冷熟热,各有滋味啊!”
“嘿,没想到你一个无根之人,对女人如此了解;不错不错,来,斟酒,小爷我就先等上一等;”
被嘲讽无根之人的男人,不恼也不怒,脸上堆着笑,提起手边酒壶,恭敬斟满,道:“林公子,您尝尝这酒,这可是皇家御酒,平日里,就连主子,都舍不得喝啊!”
“哦?过真?”
说着,林东接过酒杯,仰脖喝了个干净;
“嗯~果真好酒,再来再来”
一连三杯,自认酒量上佳的林东,身子一软,倒在了石桌前;
后堂;
一间宽大的卧房内,陪着小青来的两位仆从,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个包袱,并不忌讳,当着小青的面打开;
里面,是做工精良,泛着银白色的“另类刑具”;
“这是”
小青见状,身子一颤,不自觉地后退两步,捏着手绢儿的手下意识地摆放在胸前;
“小青姑娘,您别怕,我们公子,就喜欢这个调调,您放心,只要您伺候好了,必然不会亏着你;你看,这些个家伙事儿,可都是实打实的银子做的;”
“这好吧!”
纵使小青心中无比害怕,但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还是点头应下了;
混迹青楼,什么男人么见过?
一道凄惨的哀嚎声在寂静夜晚中,向远处飘去;
几家犬吠声,叫响于夜空;
昏倒在地的林东,被人搀扶到房中,剥去衣衫,沾染着血的鞭子与竹签,被人塞到手中,撒在身旁;
临走之际,那人从怀中掏出小瓷瓶,朝着林东嘴里滴了一滴;
再看悬挂在梁上的小青,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护国公府中;
萧御品尝着王音希亲手做下的饭菜,不断地点着头:“嗯,没想到娘子你还有如此厨艺;”
王音希轻动筷子,陪着萧御,一边笑着说道:“既然夫君喜欢,我常做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