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板子下来,场内所有百姓,都乖的根鹌鹑一样,炸毛?背后血淋淋、昏死过去的五个人就趴在他们前面,这就是最好的威慑;
萧御一看,没有人在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人得知足,给他们分发土地,已经是大楚王朝的头一份儿了,不知好歹的人,往往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晚间,当李延福依着杨福安的意思,挥毫撒墨写奏折的时候,萧御的那一封奏折已经到了京城;
虽然是晚上,但张合并没有等到明天,而是通过陌刀卫的“加急”流程,将奏折送了上去;
当天夜里陌刀卫首领楚风就收到了这一份周折,看着信封上面完整的火漆,有心拆开看上一眼,但萧御的特殊身份,还是让他压下了心中好奇;
看着承德殿内依旧亮着灯,楚风快步上前,埋头批阅奏折的皇帝,听着身侧的脚步,眉头微微皱起,转头问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
楚风连忙开口:“陛下,这是萧御从江南送来的折子;”
一听是萧御,皇帝楚驷顿时来了兴趣,丢下原来手上的折子,抬手接过,撕开之后,看着上面扭扭捏捏的字,不由得会心一笑;
“萧晃这个老家伙四十岁才有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的不得了,看来,连课业都没怎么督促,这歪歪扭扭的字,倒是像他爹,拿笔跟拿刀一个鸟样子;”
也不知道这一番话,是说给楚风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皇帝也是人,人老了,总喜欢回忆年轻时候的点点滴滴;
撑开纸张,看着上面条理清晰,简单明了的叙述,皇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呵~没想到,这小子到了江南,事儿做的倒是不赖;”
看完一遍之后,皇帝一句不赖,便没有了下文,反而看着楚风,问道:“从西定府来的那一群孩子,平日里表现如何?”
楚风连忙回答:“本本分分,大多数都在府邸,没什么人情往来,也没有去护国公府邸拜会;”
“嗯~”
皇帝应了一声后,沉默许久,这才冷不丁地开口:“北疆,还没有消息传来?”
“没有;”
听着意料之内的回答,楚驷摆了摆手,楚风连忙退下;
偌大的承德殿,就剩下皇帝一人;
他也没有了批阅奏折的心思,反而顺势靠在龙椅靠背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喃喃道:“朕没多少日子能活了,你这个老家伙,让你先走一步,怎么就这么难呢?下了地府,朕给你们赔罪,还不行嘛?”
念叨完,深吸一口气,朝着门外喊道:“来啊;”
“陛下;”
大太监王怀海推门进来;
“去给朕拿壶酒来;”
王怀海没有动,反而壮着胆子,微微抬头,小声劝阻道:“陛下,御医嘱咐了,让您少饮酒;”
“朕想喝了,去吧;”
王怀海站在原地,犹豫再三,还是转身下去安排了;
今夜里,承德殿的灯,半夜都未曾熄灭
至于萧御送来的那封奏折,如同废纸一般,裹挟在案桌上的奏折堆中,被人遗忘了个干净;
向来勤政的皇帝,今日早朝罕见地没有露面;
而太子,才上朝不久,就被贴身太监王怀海叫去
三皇子楚治望着太子离去的背影,微眯双眼,抬手制止了在他身后想要说什么的兵部尚书,而后径直离开;
太子与皇子先后离开,朝堂之上,心思灵动之人不在少数;
一个个在心里浮起令人胆寒的猜测;
深夜饮酒,却未宿醉的皇帝,今日里不再身穿龙袍,反而身上套着不合体的旧袍子,一个人坐在御花园当中,身前摆着一壶酒,左右各两个酒杯!
而从朝堂上离开的太子,依旧身着杏黄色四龙纹龙袍,现身诏狱;
身后两位无根之人,拖着御酒与菜肴;
吱呀呀,牢门打开;
此时,这间特殊的牢房内,曾经的丞相王同光,面见太子也不行礼,反而稳稳当当地斜靠在大床上,自顾自地翻着手里的书;
“丞相;”
“这儿没有丞相,只有勾结大梁的反贼;太子殿下,找错人了;”
听着王同光如此不屑的语气,太子楚长不仅不恼,反而面露愧色,愣了会儿之后,这才亲手从食盒当中掏出菜肴摆在桌子上,有亲自甄满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