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大手一挥,扯着嗓子喊道:“出发!”
哒哒哒~
咯吱吱~
拉着白银的马车在青石板路上吱吱作响,但特殊加固过的车辙和车轮,完全不会因为速度快而出现情况;
没了马车的拖累,萧御的这队人马,速度快了不少;
浩浩荡荡一票人马,当中唯一的女人便是向谣,但她可不是王音希,在萧御这儿没有特殊待遇,该骑马就得骑马;
至于颠簸和磨得大腿疼
忍着!
出了城,官道平坦,秋日西风烈烈,吹得衣襟阵阵;
张合与周元一左一右,伴着萧御走在最前方;
张合低头,看着萧御跨下黄骠,有些不太明白,堂堂小王爷,为什么会骑着一匹瘦马;
萧御似乎感觉到了张合的疑惑,心中也想着肆意狂奔一番,便说道:“张合,你小子看什么呢?这马可是孔直送给我的;这是匹宝马,晓得不?”
“小王爷,要我说啊,这孔大人也是小家子气,府上没好马,不送也就是了,我不会相马,但模样我还是能分得清的,这马儿饿的斗皮包骨了,再快能有多快?”
周元也点点头:“是啊小王爷,张合说的在理,但凡宝马,哪一个不是膘肥体壮的,这马我看够呛;”
“呀哈~听你们俩的意思,这是不太服气啊;既然如此,咱们比比?”
说着,一抬手,扯下腰间玉佩,提在手上:“这枚玉佩,就当作彩头了,如何?”
说完,萧御回头喊道:“许洪,你们四个也来,一起比比;”
许洪知道萧御的性情,当即拍马上前:“哈哈,小王爷大气,这枚玉佩,我许洪看上了,拿回去当传家宝,正合适!”
“想要,那也得有本事才行;”
说完,萧御将玉佩塞进怀里,一招手,七人平行后,向谣在后面大喊一声:“开始!”
令发,七人齐齐猛夹马腹,挥动马鞭,口里吆喝着:“驾~”
七人当中,就属周元这小子霸道,挺着身子,马鞭挥下,跨下战马便抢了个开口,比旁人多出一个身位来;
萧御双腿猛夹马腹,大腿发力,借着马镫,半蹲在马上,一手攥紧缰绳,屁股离开马鞍,猛地抽动马鞭,胯下黄膘被催动,一股子力道顺着马镫传递上来,看着瘦弱的黄膘四蹄腾空,带着萧御,猛然窜出去;
黄膘步幅大,力道足,每一次落地,都要比寻常战马多出去两三步;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赶上周元,萧御扭头看向周元,咧嘴一笑之后,再度挥鞭,其余六人,就只能在萧御身后吃灰;
跑了不过三里地,谁的马快,一目了然;
冲刺之下,黄膘连大气都不喘一下,依旧如常;
待到众人赶上之时,萧御摸着马背,炫耀道:“怎么样,你们一个个的,服了没有?”
“服了服了,果真是好马;战场之上,轻骑兵冲刺也不过五里之地,这匹马儿跑完三里地,还是先前模样,不仅速度快,耐力也不俗,当真不寻常;
小王爷,合得来的宝马也不好寻找,您这真的是捡着了啊;”
萧御也是脸上高兴:“说什么捡着不捡着,都是人家孔大人大方,将这好马送于我;”
西定府就在肃州边上,说远也不远,快马一日便能到;
但萧御身后带着银钱,走得不算特别快,但一天半的时间,怎么也到了;
而这边萧御一动身,西定府那边就有了消息;
“大哥,好消息啊;”
西定府主帅吴达放下手中之物,看着傅立喜冲冲地跑来,心中便有了计较;
“怎么,小王爷动身了?”
“嗯,从川西府出发了,但走得不算太快,一队人护送着几大车东西,我估摸着明日天黑前,就能到咱西定府;”
“总算等来了,你快去,将给小王爷安排的宅子打扫一遍;”
“啊?大哥,不是前两天就已经打扫一遍了么?”
吴达眉头一皱:“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咱西定府风沙大,这两天西风又刮得紧,灰尘不少,再扫一遍;”
吴达发话,傅立却没动,木头桩子似的盯着吴达,有些委屈中又带着几分期待,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哥,这小王爷您究竟打算给谁啊?”
“你说呢?那不,白纸黑字外加大印写的很清楚,除了北大营还能去哪儿?再说了,北大营当中,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