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女声传来:“吴吉,你又在此处嚷嚷什么?”一个青衣女子叉着腰,大口喘着粗气,抱怨道。
女子走近前:“你说你成天正事不干,专爱在这荒郊野岭鬼哭狼嚎,为了寻找你可是累坏了,哎哟。”
“宋师姐可是辛苦了,我来给您捶捶肩,”吴吉赔着笑脸。青衣女子伸出玉手止住了他:“你少来,这等套路我可是见得多了,”女子似笑非笑的看向吴吉,那面貌赫然就是宋瑜欣。
宋瑜欣也不废话,拍了拍吴吉的肩膀:“我可是寻你有件正事,也是件好事!”吴吉自然不信宋瑜欣找他能有什么好事:“宋师姐你可就别说笑了,要是有好事,哪轮得到我,照惯例不是由您先上吗?”
“嗨哟,你这个臭小子,”宋瑜欣追着吴吉一顿花拳,“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却是法堂讲课时辰到了,这次可是大长老亲自讲演,可不能错过!”
宋瑜欣在前边走,也不回头,吴吉自然不敢不跟,挠了挠头:“原来是这事,宋师姐你等我会,”阿花也窜上了吴吉的肩头。
转眼间,宋瑜欣和吴吉已是来到了火门派法堂之中。这法堂建筑较之火门派其他堂口略有不同,红木大门,屋檐宽阔,大院之中排有两个鱼池。再进入一道门才看到一栋古老的禅木屋子,颇具威仪。屋顶上方红匾金字“法堂”,院中养了些花花草草,有几名弟子正在院堂里扫地。
弟子们见到宋瑜欣和吴吉,也是放下扫把,纷纷拱手施礼:“宋师姐,吴师兄。”吴吉和宋瑜欣也是回礼,自从罗茂走后,陈青依便是央求父亲将吴吉收入了法堂。大长老查看后,以为他是天生聪慧,自行感悟入法,所以收入门下。此后两年,门派中每年都有弟子离去,也有新弟子入门,所以吴吉此时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
在那几个扫地弟子羡慕的目光中,吴吉和宋瑜欣推开门进入了法堂之内。
法堂里正座坐着法堂大长老和一个身穿锦袍,戴着玉顶环帽的圆胖中年人,此人吴吉并不认识。那个圆胖中年人留着两撇八字胡须,脸腮红润,笑容也是很可亲。
吴吉随着宋瑜欣走向前施礼:“见过大长老,”大长老微微点头,和颜悦色:“快拜见徐大人。”
吴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圆胖中年人是朝廷官员。吴吉和宋瑜欣两个也是微微拱手:“见过徐大人。”
这时徐大人连忙站立而起,摆手说道:“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两位天师天资聪慧,少年有成啊!反对我这个凡人施礼,可真是折煞我了!”
“唉,”大长老拖着长音:“徐大人过誉了,这两个不成气候的弟子也是让大人见笑了,徐大人,您坐。”
“好,好,好,两位天师也坐啊,”徐大人不忘招呼,吴吉和宋瑜欣坐在了旁边的客座上。
徐大人看到吴吉,宋瑜欣二人入座了。开门见山的说:“安南公主殿下今年已是碧玉之年,于是陛下差国师卜了一卦,说安南公主身有劫难。需要去往南夷祖地祭拜,方能解此劫难。但是大天师您也知道,此去南夷路途遥远,路上多有周折。所以陛下近些日子派人去各处寻觅各类武功高手,护卫公主安全。”
“南夷,”大长老轻抚长须:“南夷乃是不毛之地,荒郊野岭的也都是些未开化之人。安南公主若去此地祭拜,着实令人担忧,何不求国师大人再出一策?”
“如何没求?”徐大人一脸苦色:“国师有言,此一卦详解安南公主有性命之危,惟有诚心去南夷祖地祭拜才能解此劫难。安南公主也是陛下独女,陛下爱之深切,已下圣旨抽调大将军亲自带队。左右三千禁卫军,交相掩护。此次陛下派我前来,也是知晓贵派青年弟子已夺五派之首,所以求得一个天师,于路上左右护卫公主安危!”
大长老叹了一句:“我门下弟子如今也是青黄不接,青依已服清心丹闭关冲击开境十重天。瑜欣也是达到了九重天巅峰,服下了清心丹,眼看也要闭关寻求突破。如今我门下还有两个不成器的弟子,左丘这孩子心焦气躁,好大喜功,恐怕难以当此重任。吴吉这孩子,心性倒是淳朴,但入门年头短,年纪过于小了。”
这时,法堂之门大开,一个翩翩公子手拿扇子走入法堂。拱手含笑:“见过大长老,不知这位大人是?”左丘一眼看到了一旁穿着富贵的中年人,自然是连忙施礼。
“哦,我姓徐,名哲,”徐哲起身还礼。“原来是徐大人,久闻大名,”左丘也是不客气,坐于了客座上。
“想必这就是左丘,左天师了吧,”徐哲颇为恭敬。“唉,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