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的乌纱帽就能置一城百姓的生命于不顾?”安南公主怒不可遏。
李洞看向安南公主,想说而又不敢说。如今这楚国上下官官相护,哪还有敢讲实话之人。即使有也必将遭受陷害,污蔑,甚至无妄之灾,累及家人,这楚国官场的水实在是太深了!
李洞拱手:“请公主三思。”
“兽潮又如何?黄勾城必须要去!”安南公主心意已决,不容商量。
李洞以为安南公主不知道其中的利害,连忙补充:“兽潮奔袭足足有上万只奇兽猛兽,地动山摇,如果正碰到兽潮侵袭,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传闻这兽潮之中有不少‘封山奇兽’!”
“‘封山奇兽’?”吴吉眼睛发亮,这封山奇兽他是第一次听说。
“对,这封山奇兽就是奇兽之王,体型巨大,凶猛异常,传闻都是些古兽遗脉!”
“那泰山猿是不是也属于封山奇兽的一种?”吴吉想起了两年前曾听过的泰山猿吼叫声,再次发问。
“这泰山猿也是封山奇兽的异类,普通的封山奇兽都是先天靠种族血脉形成的。而这泰山猿原本血脉平庸,通过吞食其他奇兽骨肉后天也成长为了一个封山奇兽。不过这泰山猿较之普通的封山奇兽更加嗜血,凶猛。看这位兄弟年纪轻轻,竟然也认识泰山猿?”李洞注意到了吴吉。
“哦,忘了跟你介绍了,这位是火门派天师,吴吉,”福伯介绍。
“哦,原来是天师大人,失礼,失礼。”李洞听后站起身恭敬的对着吴吉施了一礼。
“李镖头不必客气,”吴吉抱着小女孩也站起身回礼。
李洞看到了吴吉怀中的小女孩,问道:“这小姑娘怎么回事?”
“哦,这小姑娘是昨天在一座小城救下的,身染重病,需要海黄草入药救治。而这海黄草就只产于这黄勾城,所以请李镖头想想办法,安南公主也是心系子民。”福伯目露哀色,并没有说出小女孩身患瘟疫。如今的他身陷两难,既不想公主涉险,也不想放弃救治小女孩。
李洞面露难色,眉头紧皱,良久,好像也下了决心:“也罢,我们一起去这黄勾城走一遭吧!这黄勾城虽说经历了数次兽潮,这段时日没有消息,想必应该是退去了。既然公主一片爱民之心,我光明镖局必当鞍前马后!”
李洞目光扫了议事堂一圈:“我等祖上世受皇恩,此诚以命报恩之时,兄弟们,有没有怕的?”
顿时群情激奋,高声呐喊:“没有,”那边卢二也豪气的接话:“怕的是孬种!”议事堂几十个大汉一片哄笑。
“既然如此,兄弟们,抄家伙,准备起事了!”李洞拔出了别在腰上的大刀。
“哦”光明镖局的众位大汉目露凝重,豪情。
安南公主激动的站了起来,泪眼婆娑:“我替这小姑娘谢谢你们。”
“不敢,不敢,这是小人分内之事,”李洞再次下拜,安南公主也是再次扶起。
“诸位,多谢这几日的照顾,路途辛苦,危险重重,你们就不必跟进了!封赏也不会少。”福伯冷哼,直截了当。
“福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十几位武功高手当中有一包着红头巾的不满,带头起哄。其他几人也是沉默不语,冷冷的看着福伯。
“没别的意思,大家不要误会,此行去黄勾城实在太过于危险。护送公主到这阴鼓城,大家的任务也算完成了,”福伯连忙解释。
“那你是觉得我们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不成?”还是那个人高声言语。
福伯注意到了这个人,不慌不忙的继续解释:“不是,只不过如今敌在暗,我在明。诸位的武艺高强,但是想必敌人已经打探到诸位的手段了,再继续跟进犹为不妥。”
“福伯,你莫不是怀疑我们不成?怀疑我们之中有内鬼?我们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自当跟随公主报效国家以证自身清白!”那个红头巾汉子继续鼓动。
福伯冷笑,不做争辩,他有点琢磨出谁是内鬼了:“是又如何?如今是公主安危重要还是你们的清白重要?”
红头巾汉子也是冷笑:“当然是公主安危重要,不过只怕这内鬼非是别人,当是福伯你!”红头巾汉子有意把水搅混。
“我没想拿你,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谁人不知我李福为陛下效力几十年,几次作为出使南夷使者,竟敢怀疑我?”福伯怒极反笑。
“你为陛下效力不假,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几次三番出使南夷,想必已经和南夷之人勾结好了,想要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