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
毕竟，如果不是为了长孙娉婷的话，他也不会一错再错，以至于亲手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爹，我知道你想出去，但，真的没有办法。”
从李承乾身上收回目光，随即，长孙娉婷再次看向长孙无忌：“李简的态度很明确，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轻易动你，但也仅仅止步于此，想要让他放你，比登天还难。”
“但我也能理解他，毕竟你所做的错事，实在太多。”
“当初甚至差点将彦氏给害死了，光这一点，就无法让李简原谅你。”
闻言，长孙无忌脸色不禁煞白。
心中绝望。
但脸上仍然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既然逃不出去，那就不逃了吧，有你在，反正爹也吃不了什么苦头，至于出去的事情，爹自己想办法。”
“对不起，以后我没办法在照顾你了。”
长孙娉婷一脸歉然。
“怎么回事？”
长孙无忌问道。
“我派来送东西的下人，被李简发现了，他不允许我在与你有任何往来，所以我只能求他，让他准许我带着李玄来跟你见一面。”
“但这一面之后，我不能在背着他做任何事情，不然李简万一生气了，女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长孙娉婷的话，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重锤一样，重重的敲在长孙无忌的心脏上，使得其难以呼吸。
最终，露出悲怆无比的笑容。
“好的，爹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
“走吧。”
长孙无忌低着头，头发将他的脸庞遮住，看不清楚他现在的表情。
看着长孙无忌这般模样，长孙娉婷自然心疼不已，然而，她确实无计可施了，该用的办法都用了，她不想再背叛李简了，自己做的错事已经够多，不能一错再错。
不然，她真不知道李简还会不会原谅她。
“爹，再见了。”
留下句话后，长孙娉婷转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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