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赵毅跟徐玉娇,再次来到了太子所居住的客栈。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街道上灯火通明很是热闹。
来来往往的读书人很多,别看会试已经结束,能够参加解下来的殿试的,也只有区区不到五十个人,可是,在赵毅的一系列骚操作下,大赵的学术氛围毕竟已经建立起来了。
如今,他已完全不需要再想办法将这些读书人留下来了,因为他们自己就已经离不开大赵王朝了。
那种四处都在讨论四书五经,满口之乎者也的氛围,令赵毅异常的满意。
因为它们体现出了大赵王朝的活力以及勃勃生机。
但等进入客栈之后,赵毅的心情就不怎么样了。
因为他见到,在客栈一楼的大厅之中,众多读书人在那些白衣剑客的压迫下被迫跪在地上,其中也包括这座酒楼的店小二以及掌柜。
与此同时,在大厅的正中间。
几张桌子被堆砌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高台。
太子坐在那高台上,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跟个显眼包似的。
“这是怎么了?”赵毅与徐玉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见到了一丝不满。
太子此举,体现出了对读书人的不尊重。
但谁都知道,在大赵王朝之中,读书人的地位是相当之高的。
太子现在让他们统统跪下,分明就是在跟这里的规则唱反调。
不过念在对方的身份上,赵毅没有第一时间发作,而是将一名跪在地上的读书人扶起来,然后压低声音询问:“这位兄台,此地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读书人打量了赵毅一眼。
还好赵毅出来时,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风波,特地给自己和徐玉娇分别做了些伪装,不然的话,只怕这读书人一眼就能认出他大赵皇帝的身份。
如今听到赵毅的询问,那读书人显然也是个热心肠。他先是狠狠地瞪了坐在高台上的太子一眼,然后义愤填膺的道:“是他,他故意让我等难堪。”
“哦?能否说清楚些?”赵毅眼睛一眯,又问道。
那读书人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先前我们在这自发的吟诗作赋,本来其乐融融的,只是那人下来之后,却吐槽我们所作诗词连狗屎都不如。”
“这也就算了,他还贬低整个大赵文坛,说我们不配吟诗作赋。”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口气太大了,要不是身边这些白衣剑客太厉害,他早就被我们乱棍赶出去了。”
那读书人越说越气愤,忍不住冲太子所在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这一幕,立马被一个白衣剑客给捕捉到。
当即就要开口呵斥。
可赵毅已先一步看向那名白衣剑客。
那白衣剑客本是不将赵毅放在眼里的,可是与赵毅对视的瞬间,他就仿佛坠入一座没有尽头的黑洞,彻底被吞噬。
随后不到一秒的时间,他的浑身上下便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踉跄几步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赵毅的眼神,也浮现出一抹恐惧。
赵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不再理会,继续向身边的这名读书人询问:“就因为他说你们不配吟诗作赋,便强迫你们跪下吗?”
“是,但也不完全是。”
说完,那读书人许是看出了赵毅的不解,便补充道:“他先是给我们出了一副上联,然后让我们对出下联。”
“我们对不出来,他便强迫我们跪下,然后说什么只有等我们对出了下联,才能起身离开这座客栈。”
“对联?”赵毅看向太子:“这就是所有的前因后果吗?”
“是的。”那读书人说着又是一阵咬牙切齿:“区区对联而已,我们对不上,不代表整个大赵文坛都对不上,他太过分了!”
赵毅闻言也皱起了眉头。
如此说来,那太子的行为确实过分了些。
对对联,就跟谈论诗词歌赋一样,皆是文学切磋。
只是文学切磋之余,他还借机侮辱他人,就让人忍不了了。
“太子何等身份,居然会跟这些普通读书人计较,甚至还故意找茬,如此品性,难怪他会夺权失败了。”徐玉娇眼中浮现出对太子的厌恶之色。
赵毅冷笑一声:“多半是离开大安王朝后,心中有一股怨气发泄不出来,因此便把气撒在了这些读书人的身上。”
徐玉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