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子将面端在自己手里。
见小灵子不给,祝文文光脚踩着地板自己又将面拿了回来,坐在原处接着泡脚,接着吃。
她用小姐的语气,冲着站着的两人道:“你们也快些吃,我们没有时间了。”
小灵子急跺脚,柳儿却拉着小灵子坐下吃饭道:“灵子,虽然小姐有些不雅,但确是大实话,我家夫人管理一个庄子也是杂事众多,有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你也快些吃,我伺候小姐洗脚就是。”
小灵子见小姐辛苦不觉眼圈一红,叹道:“虽然我没去过祝家庄,但也听阿水姐姐说过。祝家良田一眼望不见头,这样家的小姐为何要在这里受这样的辛苦?小姐我们被卖掉的为了活命,没办法。可小姐这样的身份何,何必如此。”
看小灵子抹眼泪,祝文文停了手中的筷子问她:“你嫌累了?”
小灵子立马起身道:“小的绝对没有,只是替小姐难过。”
祝文文接着扒拉着面条道:“我为的是自己不受欺负,腰杆硬起来。”自从祝文文听说父亲在外又添了庶弟,就知道母前虽是正妻,日子应该也不好过,正妻都不好过,那还做什么正妻?
既然这是一场大型的改命游戏,不如就玩把大的,自立山头。
小灵子哪里懂这些,只是觉得小姐上有父兄,下有良田。只在书院读书,就可以安享富足,为何这般折腾。
祝文文看出小灵子的心思了,停下筷子道:“小灵子你不懂,我这样,命是自己的。在书院待着,命就是别人的,天高海阔任我行。你跟着我这个小姐是你命好~”
挑眉坏笑一下,把最后两口吃完了。
小灵子不明白,只知道小姐是好小姐,小姐这么说有小姐的道理。
柳儿替小姐拿来干净鞋袜,祝文文伸了个懒腰,喊了声:“舒服。”
小灵子见小姐舒服,也顺着小姐,接过碗,为小姐擦了脚穿鞋袜时低头道:小姐说什么,小灵子听什么,我陪着小姐。”
祝文文拉着她着她手道:“你不用伺候我了,快些吃饭去,我们要动身了。”
临行前祝文文将古大仓给自己的宝刀挎在腰间,让小灵子和柳儿也各别一把。柳儿拿出一把飞刀,在祝文文眼前晃了晃道:“小姐我有这个。”
祝文文看后,硬塞给柳儿手里一把,让她塞进裤管里。
交代道:“出门在外,我们多加小心,身为女子本来就比他们弱,再不防身可不就待宰的羊羔了,我与这陈福寿和马文才并没有过多深交,咱们要多个心眼。”
祝文文交代完想了想,又交代一句,“真有坏人,记得跑啊~”
柳儿开口道:“知道,拉着小姐跑就是,不能恋战。”
小灵子看了柳儿一眼,傻呆呆问道:“小姐,这次这么危险么?”
祝文文心里没底,但是作为主子,要给手下人打气。
呲这牙花子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小心些总是没错的。咱们在外是男子,那个男子走道不配刀的。”
三人都把刀藏在身上不显眼处。
突然柳儿‘哎呀’一声,打开自己的箱笼,拿出一封信交在祝文文手上。
祝文文看上面字体清秀写着“英台亲启”只看字体便知道是梁山伯的手书。
柳儿忙道:“这是梁公子临行前特意让我转交给小姐的。我差点忘记了。”
祝文文拿着那封信,内心如门外秋风,有一丝清寒。冷声问柳儿道:“他去哪里了?”
柳儿道:“我也这么问梁公子。梁公子说他要是去上任了。”
“哦~”祝文文这才想起梁山伯要去受官的事。
祝文文又问:“他说上哪里上任没有。”
柳儿摇头道:“梁公子只让信交给小姐,其他什么都没说。”
看着那信,祝文文只觉二人渐行渐远。便将信怀里一揣,转身道:“马上一个时辰了,我们快走。”
三人锁了房门,提着包裹,拿着干粮去找陈福寿汇合去了。
一阵秋风卷门帘,红颜跨刀换戎装。
傍晚时分,官道上还有几辆马吱呀吱呀的赶路。此时却只听得两辆马车,车轮砸砸,回荡在安静的夜里,月牙高挂西南,今日又是新月。
远远望去,只看见四盏角灯,如同飘荡子在半空里。两辆马车穿透夜色慢慢驶来。前一辆马车,乐福拉着缰绳,跟着前面的车辙走。陈福寿并坐在车板上,与此同时,车厢内传出阵阵酒气,马文才横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