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不知哪里蹿出几只野狗来,远远望着他们几人,呲牙吠叫,想朝几人扑来。
张大山用口技学狼叫几声,将那几只野犬转身跑来。
祝文文称赞道他道:“你倒是什么都会啊。”
张大山眼睛还在林子中搜索,憨笑道:“山里人,保命用的,猎户都会这个。”
陈福寿蹲在地上捏了捏这里黑土,又询问这块乱坟岗的方圆。冲祝文文点头道:“我看这里可以,咱们先回去,再商议。”
祝文文听陈福寿也这样说,知道这事已成了五分,抬头看了看一直紧跟自己的马文才。眨巴眼,看他有什么意见。
马文才仰着额头,将尖枪立在身旁道:“我只是你们二人的幌子,你们二人说行,我便无话。”
陈祝二人哈哈大笑,三人意见达成一致,陈福寿长舒一口气道:“一月有余,这事终于有着落了。金佛一到,我们便可开荒了。”
几人身在乱坟岗,心却在云端。看着那分头也顺眼多了。
张大山见几人心情不错,知道他们是看中这寺庙。
上前问:“几位客官这天色不早了,咱们可要下山?”
经过这一程,陈福寿十分满意,摆手道:“下山。”说罢指着后门外的山坡道:“这里的路是通向哪里的?”
张大山来脸色一沉,言不由衷道:“这条道上常闹妖精,咱们还从原路走吧。”
马文才听出他这话有假,冷声问道:“我看这路是闹人,不是闹鬼吧?”
几人齐刷刷都看向张大山,张大山也知道躲不过。坦诚道:“是了,让这位客官猜着了,后山这条道直通山下的古水村。以前那村子靠种地为生,后来出了天灾,村里人为了活命,开始劫持官道上的来往行人。
因为闹得太不像了,官府派兵将村子围了。但劫道这事村里哪家都出了人,如果真要治罪,就是屠村。村里的里正怕官府捉拿,便带着全村的男人逃道这后山上来了。我不想客官从这后山走,也是不想客官碰见这伙贼人。”
马文才见张大山说老实,斜眼问他道:“你还有什么隐瞒么?”
那张大山犹豫片刻道:“没什么隐瞒, 我为几位客官着想。若客官是不怕死的,我领客官去便是。”
张大山暗自寻思到道:“我将实情都已经告诉他们。若这几人执意要去,死了也与我无关了。只是看这提尖枪的,不是个好惹的。若真是和我那些相邻碰见,怕我那些相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往常以马文才的性格,早就下去和那些贼人厮杀了。可如今有主英台在侧,他有些畏首畏尾
陈福寿看着那路笑道:“我们既然来了,还是想探探这后山的路,不知道那贼人有几个?”张大山道:“我劝客官还是不要去,那伙人大约有十人。”
陈福寿又问:“才十人,可否避开?”
张大山道:“这条路就在他们那小寨子路口,很难避开。”
马文才抬头看了天色,抽身道:“今日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原路下山,改日再来。”
陈福寿见二公子今日不愿应敌,猜到是祝英台的缘故,便也作罢。
祝文文怕自己成这几人的累赘,但还成了累赘。
心想,既然这寺庙可以,不如我们先回去,将这寺庙买下,再收拾这伙贼人也不迟。
便和陈福寿道:“你们二人还能抵挡,我要跟着去必是两位荣仁兄的累赘,既然寺庙看好,不如我们先原路下山,若真能拿下这寺庙,再来收拾他们不迟。”
陈福寿知拗不过他们二人,虽有些扫兴,也和二人原路下山。
等三人回张大山屋舍时,已到申时,众人累得筋疲力尽。张大山见老娘在几篱笆外拄着拐杖赤着脚,向他们路上着望去。
张大山远远为望着自己老娘,快跑了两步道:“娘,天黑了,你在这里等着做甚?”
那盲老娘摸着自己的儿子道:“你和这几个客官不回来,娘担心啊。”
众人见这老家慈爱也都陪她一起进门。
小灵子柳儿和乐福借张大山家的灶台去做晚饭,祝文文则陪着张大山的娘俩闲聊两句。
那盲老娘听祝文文的声音细腻,向她道:“这位客官,听你说话,闻你身上的气味,不像个男人倒像个女子。”
张大山听老娘这么说,也上下打量起祝文文起来。
祝文文心头一惊,尴尬笑道:“大娘真会说笑,我只是身子比他们弱了些,我可不是什么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