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吃惊道:“你找他做什么?”
祝文文正色道:“表姐,听炒豆儿说,那二人欺辱她们姑嫂时,威胁她们闭嘴,曾说过林大一家就是被他们杀了扔在后山喂狼。
我想请姐夫带着姐姐去后山看一眼,若真有这的尸骨,就证明炒豆儿所说属实。
这二人所说的第一次做这事便是骗人,活着的楚生口供便信不得。”
楚乔听要到后山找尸体,怕了起来。两只手不停扯着自己裙摆。低声道:“后山有狼,我怎么能去。”
祝文文道:“只要姐夫的人能去,见到什么如实回来给姐姐说了便是,我想姐姐义举,定会让姐夫刮目相看的。”
楚乔思索一番,点头道:“好吧,我去找他说,看他怎么说,我明日也会如实说出自己所见”
祝文文听表姐要帮自己,登时站起来,对着表姐拜道:“表姐大义,我替谷大仓和炒豆儿谢谢表姐了。”
楚乔用面扇拍了祝文文脑袋道:“你这人,刚还像块冰人似的。你姐姐我不是那样丧良心的人,若这两人欺辱杀人,羽家庄断断留不得。你也知道我爹爹,只是爱惜面皮,哪有坏心。”
祝文文抬内心一热,抬眼看表姐,眼泪禁不住流出,连连道:“舅舅自然不是针对我,都是那些刁奴挑唆。”
楚乔替她擦了道:“还和小时候一样爱哭,你先吃饭,我去找别驾,咱们一块长大,那两人真要杀我妹妹,更留不得。”
楚乔让祝文文先吃饭,自己现在就去,便出了门。
阿水见楚乔小姐走后问自家小姐:“小姐你说楚乔小姐能帮咱们么?”
祝文文坐正接着写状纸道:“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阿水摆饭,等小姐先吃。
祝文文道:“案子不明时,送来的饭,咱们三人都不能吃。”
孙二妹刚拿起一个大饼又放下,嘟着嘴道:“你表姐带的也不能吃么?”
祝文文继续地低头写状子道:“不能。”
楚乔从怡园出来,便让春叶去厨房选两样糕点,放入食盒,往前厅书房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去找马文诚,虽说二人马上就是夫妻。可二人却没有单独说过一句话。楚乔知道哪怕现在去见马文诚也无不妥,但想到自己夫君面庞,不由得脸红起来。
i春叶道:“小姐从没和别驾单独说过话,第一次见面便求他办事,被拒绝了怎么办。”
黑夜中,楚乔游戏面热,娇羞道:“找他有事才好,若无事找他,我还真不知说什么?真被拒了我也没办法。”
春叶知道小姐找去做何事,心中担忧道:“小姐真要帮表小姐吗?你帮了表小姐就是与老爷作对,小姐不怕老爷责怪么?”
春叶提的角灯只能照出前方几步的路,楚乔看前方漆黑,想到今日场面,便对春叶叹息道:“春叶,你还记得今日土地庙里男人西墙后,炒豆儿说什么?”
春叶道:“小的记得,她说’咱们姜家没有好人’。”
楚乔叹息道:“我姜家是本地大户,虽是务农也讲良心,今日被那二人拖累名声,蒙蔽父亲,我实在不服。”
春叶看着小姐步子加快,瞬间崇拜道:“小姐真是好人,姑爷定会帮小姐的。”
眼见快到书房,楚乔坐在连廊一处的凉亭,二人见马文诚书房还点着灯,窗影上映出有人坐在案牍边读书。
楚乔让春叶去轻叩房门,请马文诚出来。
马文诚听说是楚乔见他,也颇为喜欢。楚乔举止端方,温柔可人,又弹得一手好琴,他虽已娶妻,但又得佳人自然欣喜。
他放下书,随春叶来到凉亭中,见楚乔晚间一身桃色长袍,素静清纯。和那日浓妆不同,发梳平髻,更显自在。
便一步跃进亭子中,笑道:“不知爱妾找我何事?”
楚乔虽不喜爱妾一词,但见那文诚满脸欢喜,自己脸也红了。
连忙让座道:“我与别驾虽是夫妻,却还未行礼,这样称呼有些不妥。”
这马文诚已有一妻一妾,周公之礼自然明了,又见楚乔年幼娇媚,也有心里痒痒,自然嘴甜。
笑道:“爱妾这样说我就不爱听了。虽没行礼,但你就是我得人,为夫我想你地紧。”
楚乔扑哧一乐,心里得意,见马文诚身材高大魁梧,颇有大将之风。自己暗思道:“虽为妾侍,似我夫君这般人杰,为妾侍我也愿意。”
又想到此次来得目的,低头眼珠流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