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躺床上听着不服气。
阿水挣扎着还在说:“夫人将小姐交在我和小灵子手中,我们不但要侍奉小姐,还要保住小姐的颜面。
小姐要在别人家里跑步,我难道说,小姐跑的好,不如光着脚跑才好?”
小灵子捂着阿水的嘴不让她再说,祝文文本就累,心想回来还要给这丫头管着,真是自己纵得她越来越有脾气。
哪日让她撞我枪口上,非要教训她两句才让她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院外的阿娘笑着站在门口报:“祝姑娘,咱们大公子来看姑娘了。”
祝文文心道:“他怎么来了。”阿水看小姐还愣着,让阿娘赶快去请。
祝文文立马在榻席上坐下,端正了身体。
只见赵荣昌拿着一个鎏金漆盒,头戴文生冠,身穿天青色交领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淡黄色丝绦,香囊在左,无事玉牌在右。显得清爽脱俗。
见祝文文蹲坐喝茶,赵荣昌笑着躬身行礼,祝文文也立马让坐。
赵荣昌,坐在一旁道:“叨扰祝妹妹了,听说妹妹今日陪我母亲下农田去了,定是累坏了吧?”
祝文文见赵荣昌来看自己,起身还礼复又坐下道:“我这个小年轻还是不如我干娘啊,干娘这样的年纪田间果树一把好手。
赵家堡村居安乐,一片祥和之态都是干娘治理的好啊,我是真心佩服干娘。
赵荣昌也不接话,将鎏金漆盒推在祝文文面前,打开来。
原来这是个化妆盒,大盒子小盒子装了满满一箱子。
见是女生所用的胭脂水粉,阿水抬着身子往外瞧,小灵子都忍不住脑袋往前伸。
赵荣昌随手打开盒子,一一介绍道:“这个是茉莉粉,是用来敷面用的。
这个是桂花头油,是用来抹头发的。这个是隔好东西。这个是我特意给妹妹买来的百花唇脂。”
说着用手,两指一扣,刚打开一个口子。顿时闻到满屋子的芳香。
三人都连连称奇,真是‘唇膏一点着颜色,香气宜人春满身。’
笑道:“这唇脂本来没那么香,但我想女孩子都喜香气,便让匠人在里面加了百花香露,抹在唇间如尝百花。”
阿水和小灵子羡慕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错眼神的看着那盒百花唇脂。
赵荣昌又向她介绍了鹅黄粉,青黛,胭脂,里面还有一面背后襄有牡丹朝阳的铜镜。
赵荣昌见三人都喜欢。
便道:“知道妹妹来的时候,没拿妆奁盒子,我便特意去外面给妹妹淘换了一些,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祝文文摆弄两下,开心道:“谢谢赵公子送我礼物,这些看样子怕是价值不菲,我可拿什么谢你呢?
我这人平日里在书院上课,不便用这些,这样好的东西给我也是可惜,可能让赵公子失望了。”
赵荣昌眉头轻皱,复又松开道:“我知道妹妹素颜似清水芙蓉,但若打扮起来,换身衣裳就好比是嫦娥本月,西施下凡啊。
妹妹喜欢留在身边把玩,可别送人,看见想起来便是我的心意。”
祝文文哈哈大笑起来。
赵荣昌不解道:“妹妹如何发笑?”
祝文文道:“我刚给阿水说我要每日清晨出去跑步锻炼,赵公子后脚就你送胭脂水粉。我若每日细细打扮,更没时间出出屋子了”
赵荣昌听后,微笑道:“女子本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妹妹再去书院也不可忘记自己自己本就就是女子啊”
祝文文看着赵荣昌愣了愣,笑容僵在脸上像粘上去的。她见找文昌还是还是笑着看着自己,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赵荣昌明明就是一个说话直接的人,但是自从自己拒绝他成亲要求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每次提要求,总先拿件好处勾着你。说起话,背后似乎总跟着规训。
他和梁山伯温润如玉不同,和马文才直爽骄傲也不同,他像是个不吃亏的家伙。
祝文文看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看着面前胭脂水粉,心道:“难道他喜欢女子娇媚,便想把自己变成一个涂脂抹粉的女人么?这是什么道理。”
她顺手将妆奁匣子往赵荣昌身边一推道:“我平日里用胭脂水粉的地方实在不多,留着也怪可惜的,不如赵公子收回去。省得送给我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
赵荣昌哈哈一笑道:“祝妹妹竟这般看不上我赵荣昌啊,只不过一个小玩意,妹妹竟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