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拱手道:“孟真人,天恩浩荡,小子不敢索要赏赐!”
孟德道“哼”了声,“天恩浩荡,连份小小的赏赐都给不了吗?”
“那还是‘天恩’吗?”
“或者说,你对这‘天’有意见!?”
孟德道的平和舒缓的气机陡然一变,无需刻意,元婴真人的威压立马震得我直不起腰杆。
至于鬼机、杀、断三人,更是不堪,汗流浃背,匍匐跪地。
见我没有跪下,孟德道的眸子反而变得平和了些,其浩瀚如海的气机又平静了下来:“古往今来,哪有落不下来的太阳?也没有一成不变的天象。”
“你自认为的‘天’也未必不会改变……我若向阎罗要人,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想必他也不会拂我脸面。”
“只是,你想不想过来?”
我立马大声说道:“中南仙域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地,孟氏又是第一名门,一览众山小,又哪有人不愿依附?”
孟德道微微颔首:“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清楚。”
“有功就有赏,你既然不敢要,我就乾纲独断,赐你一……”
孟德道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儿:“妻!”
我和孟痴玟同时瞪大了眼睛,孟德道微笑着说:“小许,你要老婆不?”
“啥!?”我瞪大了眼睛。
孟德道的脸上隐去微笑,开始正经地问道:“许仙,我把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孟痴玟,许配给你可好?”
“爹!”
平日里飒爽的小喇叭花也羞红了脸,两条胳膊挤着沉甸甸的胸脯,愈发凸出重点,一双玉手纠缠在一起,垂首扭捏,摆出了个人家不想要的样子。
可一对桃花眼却羞答答地偷瞄我的脚尖,好似在看她最爱啃的“羊蹄”。
孟德道一眼把女儿的心思看了个干净,他扶须轻笑道:“看起来小痴玟很满意了!”
“爹!”
“哦?你不想?”
“想!”孟痴玟捂着脸,一阵风似地没入丛林中,不见了。
孟德道看向我,问:“许仙,你呢?”
我一副激动若狂的表情,傻憨憨地道:“好、好、好……”
孟德道满意地点头,语重心长道:“你能认清自己该有的位置便好!多少惊才绝艳之辈,不得修行粮资,困在不属于自己的境界里,垂死挣扎!”
为何!?”
那便是他们没有站到该站的位置上去!”
“你能娶了玟儿,至少一条金丹大道便摆在眼前!”
我心中嘀咕:你不来,孟睚眦也会给我配齐结丹灵药。
孟德道似知我所想,冷笑道:“我家那老二,性子飞扬跋扈,需要好好打磨打磨,你也别想着他会把最后两副灵药给你……你以为睚眦手中的结丹灵药是哪来的?”
我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恍然大悟!
二哥原来这是……借花献佛啊!
孟睚眦的背后或许并不是孟囚牛,而是他老爹?
那么墨家的那张暗杀名单又是怎么回事?
亲孟派的高层全部被我血洗一遍,这样做真的没关系吗?
我心中疑虑重重,就听孟德道继续说:“当然,孟家的女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你想做我女婿,就必须赢下最后一场斗剑,那位七大剑派筑基期第一的‘智剑’任天衍!”
……
之后的一段路,我并没有见识到中南第一名门家主所乘坐的“法驾”(据传是一条巨大的三转龙鲤妖——被孟睚眦偷吃掉的那条龙鲤妖的弟弟)。
或许是为了低调行事的原因,孟德道竟然带着我们在地面上步行。
虽说以修士的脚程,行路也不慢,可孟德道作为第一名门的家主,他的时间真的就那么廉价吗?
一路行来,孟德道会莫名地驻足,仰首望天,或是看一朵花,一看就是半个时辰不动,他有时出口成章、严守礼法,有时的行为却又放荡不羁,吃羊腿时也:()杀手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