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文,不能再低了。”
“那就一百八十文!”
“罢了罢了,既然姑娘真心想要,想必是为了心仪之人,老朽若再不肯成人之美,未免显得冷漠无情,实不相瞒,这枚玉簪老朽只赚你五文铜板。”
这让身材修长的女子面色微红,颇感羞赧,她从绣囊取出银两,预备结账。
“这簪子多少钱?”
朱怀悠然踱步过去,同样拿起一支与那女子相同的玉簪端详。
摊主连忙报价:“二百文。”
“二十文。”
朱怀回应。
此言一出,摊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小哥,你这不是诚心捣乱吗?这可是正宗蓝田玉!”
朱怀把玩了一下,随手掷回道:“玉中常有瑕疵,你这块玉被打磨得几乎如玻璃一般光滑,显然是大批量生产的,我记得上元县有一家工坊专做此类玉器,嗯,你这恐怕是从张盲叟那里进货的吧?”
朱怀随老道士在应天漂泊九年,虽未能融入上层社会,但对于底层江湖却是了如指掌。
摊主心头一紧,暗忖遇到了行家里手。
他略显尴尬地辩解:“客官误会了,我并不认识什么张盲叟。”
朱怀接话:“那好,我现在就去把他找来,刚刚还在路上碰见过呢。”
摊主焦急道:“公子您真是替这位小姐讲话了,唉,看来我今天运气不佳,那就二十文成交吧。”
那高挑女子听闻此言,顿时面露愠色,指向摊主道:“你!”
朱怀微微一笑,对高挑女子劝慰道:“买卖本就你情我愿,买者需眼光独到,买到值当是你的眼力,买到吃亏也只好忍气吞声,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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