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文?”
“寻常木炭可是要卖到五十文一斤!这样优质的东西,竟然如此低价出售?”
陈洪确认道:“正是如此,所以在市面上甫一出现,就被抢购一空,还不知何时再能售卖。”
朱元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样价廉物美的东西,若朝廷能够大量采购,岂不是能解决百姓冬季取暖的大难题?
妙哉!
好家伙!
朱元璋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尽快查明,究竟是何人在售卖此物,还有,先给我弄几十斤来,我有用处。”
陈洪不动声色地答应:“是,皇爷。”
心中却暗忖:皇孙朱允炆对您这般体贴入微,您却打算将这宝贝转赠他人?
此情此景,真让人感慨万分哪!
但他并未深思,既然朱允炆能通过他来进献此物,那这份孝心是否还能称得上纯粹呢?
雪已停歇。
黎明时分,马三保已在庭院中清扫积雪。
朱怀早早起身,端坐于大殿之内,悠然欣赏着院中的雪景。
不久,家中的侍女们捧着大批晶莹剔透的布料归来。
这批布料皆是朱怀精心挑选的,透光度和密封性俱佳,虽价格不菲,但朱怀此刻并不觉心疼。
因为在卧牛山开采出的无烟煤,昨日已在市场试行销售。
销售状况极佳,尽管朱怀只命家奴拿了几百斤去售卖,却没想到仅一日工夫,无烟煤竟销售一空,甚至出现了供不应求的情况。
街头巷尾的不少富商纷纷催促朱怀尽早推出下一批无烟煤。
无烟煤有望形成一条持续不断的销售链条,再加上盐山产业的利润,朱怀所积累的财富日益增长。
因此,购置这些布料在他看来并不算挥霍。
早餐过后,朱怀便来到院中那片菜园边。
由于严冬季节,菜园里的蔬菜大多已经枯萎,唯有生命力顽强的大白菜依旧青翠。
朱怀用竹竿在菜地两侧搭建起一张张弧形支架,很快,一座简易的暖棚骨架便立了起来。
同祖父一般,朱怀平素里也喜好摆弄农活,且乐此不疲。
不消多久,赵檀儿身着小皮袄款款而来,她一身黑亮的戎装,将娇躯紧紧裹住,远远望去,宛如一只憨态可掬的大熊。
“朱怀,你在做什么?”
赵檀儿睁大双眼,头戴厚实的棉帽,唯有那双灵动的眸子在帽檐下闪烁,显得格外俏皮可爱。
朱怀答道:“我在搭暖棚,嗯,你要没事也可以过来帮忙活动活动。”
赵檀儿点头:“哦,那我该做什么?”
朱怀指向厅堂内的布料:“去把那些布匹取来,覆盖在竹架上。”
“啊?”
赵檀儿满脸不解:“这岂不是太浪费了吗?那么多上好的布匹,你竟然用来搭这个……你疯了吧?若是钱多,不如送给我好了。”
朱怀懒得解释,只催促道:“快去拿来。”
赵檀儿撅了噘嘴,脱下外面的绒衣,挽起袖口,径直走入厅堂抱出布匹。
朱怀踏上木梯,接过赵檀儿递来的布匹,逐一盖在竹架之上。
正当二人合力搭建暖棚之际,朱元璋笑容满面地提着一个铁盆走来。
看到这一幕,朱元璋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他指着朱怀和赵檀儿训斥道:“你们这两个小家伙,跟我来!”
这位老爷子一生贫苦,曾躬耕田亩,也曾剃发出家,甚至沿街乞讨,深知民间疾苦。
即便如今贵为帝王,他也严令子孙不得骄奢淫逸。
此刻见朱怀这小子竟如此糟蹋布匹,如何能忍得住怒火?
他知道这小子贩盐赚了不少银子,但也不能有了几个钱就开始胡乱挥霍吧?
今日若不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明白民间生活的艰辛,那还了得!
赵檀儿吓得面色苍白,她清楚老爷子动了真怒。
谁碰上了能不恼火?
哪里有这样的糟蹋布匹的道理!
朱怀满不在乎地尾随赵檀儿步入正厅。
老太爷脸色铁青地放下手里的铁盆,怒气冲冲地盯着朱怀和赵檀儿,“简直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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