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有一股狠劲儿。”
“盐山那次的事情我还记得,几个普通百姓,你硬生生把他们的四肢打断,眉头都没皱一下。”
“孩子,咱们爷俩是一路人!”
朱怀对此说法有些认同,老爷子平时看起来平易近人,但在必要的时候杀人毫不犹豫。
他自己虽还未修炼到老爷子那种心性与威严,但在处理周德兴事件上,他已经有所体现。
朱怀感觉,自己正逐渐向老爷子靠拢。
这些变化都是老爷子无形中引导的结果,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老爷子帮他改正了这么多!
爷俩正在享用早餐之际,何广义走了进来。
“禀报爷。”
这是他对朱元璋的称呼。
甫一开口,朱元璋便打断了他,指向朱怀,面容不悦地道:“昨日之言,你全然忘却了吗?此案由他督办,有事找他便是!”
何广义顿时一惊,遂即恭敬地向朱怀拱手道:“禀告小爷,锦衣卫又有新发现。”
朱怀微微颌首,面色平静地道:“请讲。”
“江夏侯长子周德兴,新任殿前司指挥使,现查实其在宫中凌辱多名宫女。”
话音刚落,朱元璋眉头紧锁,眸中难以遮掩的杀机涌动。
然而,他强忍住并未发作,仍旧若无其事地咀嚼着手中的包子。
何广义接着说:“此外,周家暗中藏匿了一枚大元金印印章,此前卖给了小爷,换取了三百斤食盐。”
朱怀听罢也皱起了眉头,这时才想起自己和朱元璋颈上所佩戴的金饰。
他对这其中缘由颇感疑惑,自己与周骥本无甚瓜葛,为何周家会将大元金印卖给自己呢?
然而无论原因如何,周家的累累罪行足以令其死上千百回!
“好,麻烦你将相关人员移交至三法司,并将罪证一同呈上,让他们走得体面些,赐鸩酒自尽吧。”
朱怀做出了决定。
一直沉默不语的朱元璋,忽然冷冷地说:“稍等一下,我给周德兴写封信,你带给他。”
言语之间,寒意刺骨,直至此刻,朱元璋的情绪才因周德兴设计陷害朱怀之事而勃然大怒!
随后,朱元璋起身走进书房,片刻之后返回,将书信交给了何广义。
“去吧,让三法司公正审理此案。”
他挥挥手,话语冷酷至极。
“遵命!”
待何广义离开后,朱怀满腹疑窦地看着朱元璋问道:“老爷子,这周家为何要把金印给我?”
朱元璋冷声回应:“为何?还不是想要你的命!幸亏你小子孝顺,把那金印熔铸成了金链送给我,否则,皇上或许真的会对咱俩产生猜忌!”
“这混账东西!仅凭这一罪,他就该死上千次!”
说到最后,朱元璋已是咬牙切齿。
朱怀连忙轻抚朱元璋的胸膛宽慰道:“怎么又生气了?”
朱元璋反问道:“能不生气吗?他要取你性命!”
锦衣卫诏狱之内,周德兴和周骥蓬头垢面,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
周骥颤巍巍地问周德兴:“爹,我们我们还能活下去吗?”
周德兴大声答道:“当然能活!”
“东宫绝不会坐视我们父子二人丧命,我们身后还有一众人脉,这些都是朱允炆所需的重要资源。”
“如果我们死了,这些人脉就会彻底与朱允炆断绝联系,他们必定会竭力营救我们!”
周德兴略作停顿,又道:“再者,皇上与我多年情谊,他怎会如此无情?”
尽管朱元璋以残暴著称,但周德兴深知,近年来皇上的性格已变得柔和许多,更懂得珍视情感,他一定会给自己留一条生路。
周骥怯生生地道:“可是,朱雄煐他会放过我们吗?这案子是由他督办的……爹,你说皇上是不是拿我们当朱雄煐的练手对象?”
周德兴闻言愣住了,心中陡然生出一种预感——皇上,似乎真的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何广义如同幽灵般悄然而至。
“周侯爷,皇上让我给您捎个信,您瞧瞧。”
周德兴瞬间燃起一线生机,赶忙接过朱元璋的信函,急不可耐地拆开阅读。
“咱俩相识相交一辈子,共历沙场无数,我的脾性你还不清楚?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容忍。”
“这些年来关于你纵容家奴贩卖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