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答道:“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朱元璋追问:“具体怎么实施呢?”
朱怀回答:“在南疆,我们应该提前下达命令,一旦安南主动挑事,直接出兵,一举灭国!”
朱元璋脱口而出:“安南那个鸡肋,为什么要灭掉它呢?”
朱怀稍微停顿了一下,答道:“小子妄言。”
朱元璋毫不介意,汤和也鼓励他说:“继续说,无需顾忌!”
朱怀点了点头,回应道:“曾经的大明新立不久,重心自然是恢复民生,安南之地自然是鸡肋。”
“但如今,大局平稳,,那么安南的价值就显现出来了。”
汤和反问他:“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朱怀解释道:“如果朝廷能控制住安南,一方面,可以为朝廷出海之事提供更多的便利。”
“另一方面,更可以以此为基础,通过海陆两线,制约占城、暹罗、真腊这些邻国。”
“甚至连满刺加以及周边的苏门答刺、旧港、瓜哇、泞泥等地也能影响到。”
朱怀感到有点口渴,又拿起老家伙的茶杯喝了一口浓浓的茶。
昨天晚上喝酒喝得太多,到现在嘴巴还是干巴巴的。
奇怪的是,这次老头子竟然没有制止他喝他的浓茶。
正当朱怀还想继续发表意见时,他惊讶地发现朱元璋和汤和两人愣住了,脸上表情各异,眼神里闪烁着深深的凝重之光。
朱怀抓了抓头,谦虚地说:“我只是一个小辈的粗浅看法,两位前辈可别笑话我。”
朱元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喉咙动了动,看着朱怀认真地说:“你的见解,一点儿都不粗浅。”
汤和也点头表示赞同,目光炯炯地看着朱怀,眼中流露出由衷的赞赏:“小伙子不得了啊!我们可是小看你了!”
朱怀不明白两位老人到底在暗示什么,他们是认可了自己的观点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朱元璋笑着反问:“小子,你就这么肯定安南敢对大明用兵吗?”
朱怀一时语塞,心想自己刚才一番深入剖析,结果他们根本没往心里去。
于是朱怀决定不再多费口舌,笑着说:“我去给你们俩买早点,顺便出去跑步出身汗!”
朱元璋宠爱地应道:“去吧。”
看着朱怀离开的身影,朱元璋恢复了平静的表情,转头对汤和说:“这孩子怎么样?”
汤和由衷地感叹:“此乃麒麟之孙啊!”
李景隆回到了府邸,经过连续几天从武昌到应天的舟车劳顿,又是骑马又是坐船,他已经疲惫不堪。
最近两天终于好好睡了一觉,早上醒来,精神焕发。
府上的管家兴奋地找到了李景隆:“大人,朱怀公子府上的管家给您回赠了一份礼物,让您别嫌礼轻。”
李景隆赶紧回答:“哪里哪里,不会嫌弃!送了些什么?快拿来让我看看!”
管家立刻让人小心地抬来一个麻袋。
这时,袁氏从侧院走出来,看见李景隆便问道:“相公,你怎么今天起这么早?这是什么?”
李景隆满脸喜悦地告诉她:“我那个朱弟弟回赠了我一份礼物呢!真是个明白人哪!懂得这么多礼节,真是让人佩服!”
袁氏瞥了他一眼,不满地说:“相公,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回礼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有什么值得夸赞的?而且朱怀也不在这里,你这样夸大其词他又听不见,有必要吗?”
李景隆拉下脸,冷哼一声:“妇人之见!你懂什么!别人回礼那是回礼,我那个朱弟弟回礼,那就是赏赐!”
袁氏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呀,相公你是国公,朱怀他再怎么说也不是皇太子吧?怎么就成了赏赐了呢?这样说起来,就好像我们地位比人家低似的……”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李景隆的脸色变得阴沉恐怖,连忙道歉:“妾身失礼,失礼。”
李景隆冷哼道:“老子告诉你,别以为老子对你宠爱,你就胡言乱语,以后要是敢说朱怀一句不是,老子抽死你!”
袁氏被吓得不轻,慌忙不停地道歉。"妾身为女子,不懂大体,相公您不要跟妾身一般见识。”
李景隆终于点了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要告诉你,我们李家将来能否兴旺发达,全都得靠朱怀了。”
他的话音刚落,袁氏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