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拍了拍朱怀的肩膀,看到他镇定自若的表情,不由得摇头一笑。
朱怀不解地问:“怎么了,老爷子?”
朱元璋回答:“孙子,我知道你平日里为人谦虚低调,待人接物总是和颜悦色,但我同样知道,你内心藏着一股傲气,骨子里有着一种傲慢之气,这才是真正的你。"
“你看上次在梅园和大儒们的聚会上,还有之前对孔讷的态度,你都是那样,总是一团和气,不愿得罪任何人。"
“可事后呢?那些人哪个不是被你的讽刺挖苦弄得怀疑人生?”
朱怀苦笑回应:“爷爷,您怎么能这么形容您的孙子呢!"
朱元璋慈爱地笑了笑:“我没说错,这就是真实的你。"
话题一转,朱元璋认真地说:“明天,你不用刻意低调,该表现的时候就要大胆表现出来,不必因为对方是藩王,就畏首畏尾,把你的威风拿出来!"
朱怀愣了一下,疑惑地道:“啊?老爷子,这可不像您平时教我的呀!"
朱元璋的目光中透出几分深邃:“对待猫咪,你要哄着它,这样它们就不会伤害你,找到合适的机会,给予猫咪致命的一击。"
“但是对待老虎,你越是示弱,它们就越不会惧怕你,反而会更加主动地攻击你!"
“现在我说的这些话,你可能还没完全理解,不过没关系,你相信爷爷的话,没人敢对你怎么样,你信任爷爷吗?”
朱怀用力地点点头:“当然信任!"
朱元璋笑了:“那就听爷爷的话,明天给我好好地展露一下你的气势,别藏着掖着,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孙子的深谋远虑和威严!"
“要让他们感到恐惧,知道你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对付的,也不是那么容易招惹的!"
朱怀摸摸头,不解地说:“爷爷,您高估我了,对付一些普通人还可以,但那些藩王,他们城府有多深,他们会怕我吗?这就如同小孩在大人面前挥拳头,别人看见了不会害怕,只会觉得我像个小丑。"
朱元璋听到这里,忍不住责备道:“你这孩子,比喻得也太难听了!"
“总之,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别乱想那么多。你这头老虎有没有牙齿,是由别人说了算,而不是你自己说了算。也不会有人把你当作一个小丑看待。"
在徐府,月色斑驳,凉风吹过脸颊。
府中高挂起巨大的灯笼,把每个角落都照得明亮如昼。
自从除夕那天,徐膺绪不小心被石头绊倒后,他就不再在意这些花费。
闺房窗户纸上映出人影晃动。
"五妹,你真的决定明天不去吗?”
徐增寿坐在太师椅上,关切地询问徐妙锦。
徐膺绪严肃地说:“大哥让我来找你,明天会有很多藩王亲戚的公子到场,大哥要求你必须要去。"
徐妙锦嗯了一声,反问道:“是为了去看看有哪些家伙能得到你们的青睐,有资格踏入我们徐家大门吗?”
徐膺绪有些生气地说:“五妹,你这是说什么呢?我们是帮你挑选未来的丈夫,又不是把你当作商品,你不喜欢的人,我们怎么可以随便选给你呢?一切都是按照你的意愿来的。"
徐妙锦慢慢抬起眼皮说:“是这样吗?”
徐膺绪赶忙补充道:“除了朱怀,其他人都可以!"
徐妙锦冷哼一笑:“呵,那我就不去了,麻烦二哥和四哥告诉大哥一声,别再费这个心了。"
“你!"
徐膺绪憋了一肚子气,“咱们徐家的未来,可不仅仅是我们三兄弟的事,你也是徐家人,你也有一份责任为徐家把关!"
徐妙锦轻轻说道:“小妹哪有这份能耐?”
徐膺绪挥了挥手,“就全指望你了!"
说完,他叹了口气,拉着徐增寿离开。
按照五妹的聪明才智,只要她为徐家出主意、想办法,徐家将来的发展肯定会一路顺利,但是这个臭丫头偏偏非常叛逆,连她亲哥哥都不给好脸色看呢!
第二天早晨,阳光依然灿烂,只是风稍微有点大,春天过后的风虽然还有点冷冽,不过吹在脸上已经没有寒冬里那种像刀割般的刺痛感了。
等到朱怀起床的时候,老爷子已经离开了家。
老人睡眠习惯早,起得也早,自从最近作息变得规律正常以后,朱元璋甚至比朱怀起得还要更早一些。
朱怀笑了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