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膺绪随即附和,“难道是要在藩王之中寻觅合适人选?”
徐妙锦瞪了一眼徐膺绪,语气中略带责怪,“你倒是聪明绝顶!"
徐膺绪脸上闪过一抹惊喜,“五妹你也如此认同我的看法?”
徐妙锦无奈道:“按照皇明祖训,除非是正统嫡系方能继承大统。退一万步讲,即便是皇上他自己食言,推翻了这条规矩,那又该选谁继承呢?”
“在藩王之中,除了二皇子秦王之外,谁还能够有这份资质呢?你是否认为一位嗜杀成性,性情残暴的藩王,在皇祖的心目中会是合适的皇位继承人呢?你觉得朱橚真的有实力扛得起大明王朝的大旗吗?”
面对这个问题,徐膺绪哑口无言。
徐妙锦不满地道:“连你都觉得不可能,难道你觉得皇帝陛下会比你还要愚钝?”
徐膺绪脸红脖子粗地回应:“咱们是在讨论大事嘛,二哥也是为了徐家着想,提出点自己的看法,你怎么总是揪着我不放呢?”
徐妙锦冷哼一声,“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徐膺绪轻轻地叹了口气,“唉,女大外向啊,我偶尔一次失言,你就记仇至此,不就是怕你受委屈,才为你考虑的嘛?”
徐辉祖抬手制止了这场纷争,神情肃穆,“行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五妹,请继续你的论述。”
徐妙锦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说道:“刚刚我已经详尽地分析了各种可能性,不管从何种角度而言,徐家眼下的境遇都称不上乐观。哪怕眼下还能维持一时安定,但这安宁也难以长久维持。”
“一旦大哥你掌握了皇祖的真实意图后,我们徐家必须迅速做好相应的预案。”
徐辉祖点头表示赞同,“没问题,今年我会密切关注皇祖立储的意向。后续该如何行事,你可否提出一些具体建议?”
徐妙锦表情严肃,注视着三位兄长的眼睛,坚定地道:“一旦燕王回到北平,我们绝对不能与燕王有任何联络,断绝一切交往!确保不会留给我们家族任何把柄,以免给皇祖定罪的机会!"
徐辉祖微微颔首,眼神冷冽地扫视着徐膺绪和徐增寿,“若你们再胆敢自作主张,胡乱行动,我绝不轻饶,断其狗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二人讪笑着连连摇头,表示不敢。
徐妙锦继续说道:“若想确保徐家世代永昌,我们需要持续保持低调。这样做可能会失去所有职权,但我们衣食无忧。然而,如果你想要保留权力,甚至希望子孙后代也能拥有同样的权势,那么就必须采取‘投资’的策略。”
徐辉祖闻言疑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妙锦道:“我有一套策略,能够让徐家世代相承,永不凋零。”
听到这儿,徐辉祖的目光猛然炽烈起来,徐膺绪和徐增寿也摩拳擦掌,认真倾听着接下来的话语。
徐妙锦缓缓地说出了她的方案,“第一阶段,我们应该倾尽徐家全部的财资,用来兴办学府!"
正当徐辉祖欲开口时,徐妙锦抬起手,暗示他耐心听她把话说完。
话说这开办学堂,其实挺简单的,就是在各个地方,县里、市里、省里的学校之外,咱们遍地开花,慢慢增加咱们的学堂。
“一旦学堂建成了,就要花钱,干啥?壮大教师队伍!"
“咱们得从市、县、甚至连同各地的私塾那里,挖掘优秀老师,那些知名的大儒、学识丰富的先生、哪怕是落难的考举子,统统邀请到咱们的学堂任教。咱们给的钱比官家的多多了,一倍不行就两倍,两倍不行那就三倍,三倍还不够的话,咱就五倍!"
“接着第二步,咱建成教师队伍后,记住别和国家抢人,毕竟咱们私下培养。”
“名师一来,孩子们的爸妈自然愿意把自家宝贝送到咱们学堂学习,到时候好的教师全归咱们徐家了,那些地方上的学校只剩下差劲的老师,你认为父母还愿意把孩子往官方教育机构送吗?”
边听边思考,徐辉祖不禁感到背脊发凉。
虽说妹妹还没讲完,但他已经被她的胆识吓了一跳!
这可是在动摇国家的根基啊!
徐妙锦接着说:“第三步嘛,当然了,要想达到这一步可能得几十年,或者一两百年,我们这辈子不一定能看到结果,但是咱们徐家的子孙一定能享受成果。”
“到那时,当咱们的私学培养出一大批进士,就能从上面掌控朝廷,从学费提起来,那么穷人家的孩子就彻底读不了书了,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