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啊。”
林莫寒嗓音中有着一丝害怕,忧心忡忡地说道。
“莫寒,你不用太过担心,你要相信师傅。那个魔头自不忘出生起,就日日夜夜为不忘淬体,他虽然仅仅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周身的经脉骸体都已经比世上大多数的修真者强了太多。况且,如今想要让不忘安全地留在我们身边,这是唯一的办法。”叶罡天望着林莫寒,不忍地说道。
“莫寒,你要相信恩师,恩师帮了我们这么多次,他一定不会去害不忘的。”
方君茹走到林莫寒身边,一言不发,只是笃定地望着林莫寒的眼睛,点了点头。
方君茹相信,林莫寒一定能理解她的意思。
方君茹有伤,本该在医院,但是她得知师父今天到,也返回了家里。
叶不忘体内流着她和林莫寒两个人的血液,要问在场的哪两个最能互相理解,那就一定是方君茹与林莫寒。
终于,林莫寒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叶罡天
握住了林莫寒颤抖的手,随后将她从叶不忘身边拉开,为禹天扬施法留出足够的空间。
禹天扬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咬破指尖,在叶不忘的眉心点下一抹鲜红。
随后,他拈住金刚符印的一角,嘴中开始念起咒语。
霎时间,房间内的气流突然躁动了起来,狂风大作,隐隐约约间好似传来一阵又一阵金刚诵经之声。
“唵、嘛、呢、叭、咪、吽。西天诸佛,金刚护法。俗家子弟禹天扬,再次恳请诸位仙师降下佛法,以镇妖邪,解救良善!”禹天扬紧闭着双眼,口中振振有词。
金刚符印竟是随着诵经声腾飞而起,停滞在叶不忘的面前。
忽然间,符印金光大作,一股圣洁的气息从符印中如河流般奔涌而出。
“阿弥陀佛。众生皆苦,虽是魔物,亦有怀仁向善之心,我佛慈悲,镇压妖邪,但亦为世间生灵留下一丝机会。然凡世孽债,只可由凡人解开。”
声音自金光中传出,如隆隆钟声般在房间内轰鸣回转。
祖师多年前的疑惑终于在此刻得到了解答,这枚符印不仅是佛家的镇魔杀伐之物,更是给予入魔者的一次救赎。
在场的诸位听到这个声音,一股复杂的情绪从心中涌出。
是啊,众生皆苦,这世上有多少善良的人被邪魔所侵染,与亲人反目,与世界无敌呢?
圣洁的金光映照在他们的眼前,一尊端坐诵经的金色佛像恍惚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佛像面露不忍,紧闭的双眼中两道泪水缓缓淌落。
禹天扬突然睁开双眼,大喊一声道:“封!”
万丈的金光顿时尽数回到了符印中,佛像也随之消散,余下空空荡荡的房间。
屋内躁动的气流平静了下来,符印徐徐地飘落,落
在叶不忘额前的那抹血迹处,停滞了一会后,竟是渐渐地进了叶不忘的额头之中。
随着符印的末端消失在叶不忘的额前,最后一丝金光也从屋中消散。
“噗。”禹天扬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叶罡天忙冲上前扶住禹天扬,急切地喊道:“师父,师父你没事吧!”
禹天扬有气无力地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用微弱地声音说道:“为师没事,只是不忘体内的仇恨太过深重,日夜滋养着那个魔头在他体内植入的魔种。如今已然在他的元神内构成了一方易守难攻的关口。”
禹天扬顿了顿,先前的施法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即便他有着浓厚的修为,此刻也需要缓几口气。
“祖师留下的符印经过百年,威能流失了近半,已是无力完全将不忘体内的邪魔之气封印住。那个女人在不忘体内植入了一枚无比强大的魔种,来控制不忘的行为和神智。我方才向符印中加注了周身的修为,才堪堪与那枚不忘元神中的魔种持平。后面的事情,我便无能为力了。”
“早知要折损修为,师父你就该让我来施这法事,罡天我受师父教导之恩,如今又让师父用半生修为来救不忘,我心中如何过意得去!”
叶罡天听到此言,顿时鼻尖一酸,禹天扬自拜师那日起,便处处庇护着他成长,说他如叶罡天的父亲一般,也毫不为过。
禹天扬缓缓地摇了摇头,吃力地抬起右手,指了指昏迷着的叶不忘,又指了指叶罡天,喃喃说道:
“小天,你听好了。一切都如那名长老所言,凡世孽债,只可由凡人自己解开。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