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的人,几乎已经将皇上所住的小院围的水泄不通,看起来明显就是一张大网,在等着猎物钻进去。这是一个陷阱,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七贤王仍然漫不经心的向里面走去,他又何尝不知道里面等待他的是什么,但是他却毫不畏惧,似乎早已经准备好面对这一切。可是他并不是傻子,也并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视死如归,而是他知道这一天早晚得面对,否则他就无法和过去彻底划清界限。
而且,在他准备来这里之前,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怎么会来的这么干净利落,除了宫九,没有带一兵一卒,也许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东窗事发的原因。成大事者,不会是一个犹豫不前,拖泥带水的人。
很快,七贤王便走进了皇上所住的小院,也走进了那间多少人都不敢直起腰而立的房间,没有一丝犹豫。
房间里除了半躺在床上的皇上,还有俩个人,分别是站在皇上床边的战英,还有站在屏风边上的铁雄。
七贤王看了看半躺在屏风后面床上的皇上,微微的弯腰行了一礼,也许这是他此生最后一次,他与过去的界限,从这一刻开始正式化开了。
“臣弟拜见皇兄,不知皇兄近日身体如何?”一句简单又显得生硬的问候从七贤王的嘴里说了出来,可惜味道似乎已经变了不再是真心实意。
“还活着。”皇上同样用一句硬生生的话回给了前往,没有一丝波动。但是现场的起飞却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之后显得更加的明朗。此刻,在这个房间中的所有人都已经明白,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不知道皇兄找我来所为何事?”七贤王目无表情的说道,心里在盘算着所有能在如今这个场合说的话,虽然事已至此,但他并不愿意做那个挑明一切的人。
“你这是明知故问,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知错吗?”身在屏风后的皇上同样不紧不慢的说道,面对自己最信任的人的背叛,他竟然还能够如此沉得住气,实在让人感到意外。
七贤王抱了抱拳,故意装的莫名其妙的样子,缓缓地说道:“还望皇兄明示。”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好像真的一切都还蒙在鼓里一样,有点一脸无辜的样子。
“好!那朕问你,为什么封了京城,为什么控制皇宫,为什么放了雁门王父子?”一连串的问题就像是连珠炮一样滔滔不绝,情绪也已经起了变化,似乎越说越有些激动,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最后沉声问道:“为什么要背叛朕?!”他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听到皇上一连串的问话,七贤王忍不住笑了,笑得身体忍不住颤抖,似乎是听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然后好奇的看着屏风后面的鄂皇上,冷笑着问道:“背叛?我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任何人,我只是一直都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值得干什么,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你的东西?什么是你的?朕的这个皇位?还是天下江山?如果朕早知道你有如此狼子野心,朕早该劝父皇在当初将你和你那毒如蛇蝎的母亲一同杀掉!否则也轮不到你现在站在朕的面前如此不知死活!”皇上似乎越说越激动了,原本半躺着的身体颤颤巍巍的坐了起来,原本沙哑的嗓音也越来越沙哑。
七贤王冷哼了一声,似乎是被刺中了心里的某一块地方,怒睁着双眼,看着皇上大声的说道:“我倒是希望你当初杀了我,不然我也不会背负着深仇大恨一直苟延残喘一般追随在你的左右,要不是当年太后帮着你母亲,她能成为皇后?你能成为皇上?笑话!这些原本都是属于我的!我只是来拿走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
一段歇斯底里的对话,却牵出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也彻底撕破了脸皮,也许这原本就是一场早就注定的交锋,只不过来的有些晚了,迟到了几十年。
正在这时,一名六扇门的捕快突然未经宣召就直接踉跄着冲进了房间,让在座的人全都有点惊讶。站在屏风边上的铁雄刚要开口训斥,只见那名冲进来的捕快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喊了起来。
“不好了,雁门王府的大军突然出现在了少林寺山下,已经与山下的守卫交上了手!”这名捕快睁着惊恐的双眼,惊慌失措的说道,一切似乎来得有些太过突然。
听到这个消息,七贤王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一丝幸灾乐祸的微笑,这就是为什么他敢如此肆无忌惮的钻井这个明显就是圈套的陷阱之中,他早已做了一切准备。
“好!事已至此,朕已经无话可说!”皇上突然踉跄着站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