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赤,近墨者黑,柔则说话越来越像苗嘉卉,这刁钻古怪的角度,绝对是苗嘉卉的思维方式。
“祖上是武将的包衣人家,还要有练武的姑娘,真不太好找。”胤禛退而求其次,“到时我把旗下能入府的包衣名册拿给你们,你们先挑一遍,挑上几十个,我让苏培盛带过来给你们过过目,当面甄选一遍。”
柔则想到府里还有一堆女人,尽职尽责地提醒:“府里是不是也要添些人?”
胤禛想到宜修把当初柔则和苗嘉卉没带走的人全部打乱,分到了其它院里,又遣走了一些人,皱眉道:“不用。”
柔则感觉到胤禛的不悦,说了几个孩子闹的笑话,气氛才算融洽。
她觉得自己和胤禛越来越像真正的郡王和嫡福晋,表面看上去还像以前浓情蜜意,其实心里都有了隔阂,有些事一去触碰坦承,他们的关系就会如危楼坍塌,从此真正的相敬如宾。
苗嘉卉知道柔则要了庄子上的粗使下人后,欣然夸赞:“先下手为强,福晋越来越像福晋了。”
这可不能怪她,眼线是柔则自己要的,又不是她给的。
妙言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福晋本来就是福晋,如果王爷听到主子说这样的话,又要动怒了。”
“他又不是天桥下耍喷火杂技的,没事就喷火。”苗嘉卉随口吐槽了胤禛一句,想到胤禛让她从镶白旗包衣里挑下人的事,她觉得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满州通,能让她彻底了解下八旗制度,还有如今的权贵势力分布。
通过她这一年的观察,发现妙言和隽语的性格都不适合宅斗,妙言泼辣易犯口舌,隽语沉稳爱憎分明,最重要的是都是心地善良的人。趁着这个机会把她们放出去,对她们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她揉了揉太阳穴,终于下定决心:“妙言、隽语留下,其它人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