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义兄愿意投靠,那是件大好事。退一步讲,妾身义兄即使不愿投靠太子,揆叙大人还会相信他吗?次子和嫡孙争家产,是太常见的事了。从这一点去劝说,应该能说动太子。纳兰家闹将起来,哪还有心思去管直郡王和八贝勒。”
胤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生为女子,太难为你了。”
他没说此计可不可行,反而问另一件事:“你让爷去请封年氏为侧福晋,是不是还有其它心思?”
苗嘉卉直言不讳道:“妾身虽然进府时间不长,但论识人,还是有点眼力的。那拉侧福晋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对福晋和王爷没有一丝怨恨,还表现得那么贤淑,李氏让她露出了一些蛛丝蚂迹,她无法继续伪装,会不会心里又藏了些怨怼?妾身觉得她还是太清闲了,有年氏陪她斗斗嘴,她的情绪有了出口,就不会想那么多,做一些逾矩的事。”
“情绪有了出口?这词倒是新鲜。”胤禛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还是这么喜欢未雨绸缪。你用的依旧全是阳谋啊。”
这个性子实在惹人喜爱,可惜,她身体太弱了,他无法疼宠。
为情绪找出口,她自己也是如此吧。
她的心思太好猜,他都明白。
纵着她干涉政事又何妨,以她的身子状况,也不知道以后这般高谈阔论的时候还有几年。
如果苗嘉卉知道他这么想,一定会觉得他有点犯蠢了。不提习惯这种可怕的东西,估计李治当年也是这么想武则天的;殊不知端妃一格电能挺好多年。
胤禛温和地说道:“爷等会儿去菀菀那里,天黑路远,你今日便在这里歇息。让下人们回去拿要换的衣物。”
苗嘉卉瞪大眼睛看着他:“王爷难道忘记延龄堂里的弘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