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百般遮掩,她定要忍不住说上几句。”
“知妾身者王爷也。”苗嘉卉忽然笑了,“那王爷不会因为在宫里天天和福晋待在一起,就腻了福晋,回来便要……啊,妾身忘了王爷还在孝期。”
她视线在胤禛和年世兰身上回循,目光意味深长。
一直默不作声地柔则开口道:“王爷先和年侧福晋回东路吧,妾身和苗妹妹说会儿体己话。”
胤禛却拒绝道:“菀菀和世兰先回去吧,我有事和文贞商量。”
柔则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看的年世兰一眼,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径直离开了。
年世兰柔情似水地望着胤禛,行礼告退:“王爷早点休息,妾身先回去了。”
胤禛忍不住伸手扶起她:“路上小心,明日爷再去看你。”
两人深情对视,年世兰恋恋不舍地离开。
苗嘉卉故作幽怨道:“刚进府时,日日看王爷和福晋柔情蜜意,没想到如今亦要欣赏王爷和年侧福晋恩恩爱爱。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
胤禛却很高兴,在她对面坐下:“难得听你说这样的醋话。”
苗嘉卉垂头道:“身体越来越差劲,难免患得患失。”
胤禛握住她的手,感受到熟悉的冰凉,眼里全是心疼:“你在爷心中与旁人不一样。守灵时爷有很多话憋在心里,想到能听爷说那些话的人只有你。”
枫叶和妙言都有眼色地退了出去,胤禛整个人被悲伤笼罩:“我以为因为幼时没养在她身边,所以她才对我冷淡。可是我没想到她竟如此恨我,为了十四弟,要断送我的一切。文贞,你知道吗?她用绝食逼迫我,连遗书都写好了。”
他握着苗嘉卉的手忽然用力,眼中充满了愤恨:“但老天有眼,看不惯她如此偏心,让她作茧自缚,死在了自己的苦肉计之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间里回荡着胤禛压抑苍凉的笑声,像极了戏台上怀冤抱屈高唱的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