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俭敛起所有复杂的心神，默默退后一步。
盯着仍旧在揉鼻子的她看的入神。
顾堇之抱着件裙子，头发已经长到肩膀以下，刚洗过澡，吹的半干。
“是要参加什么宴会？”
顾堇之点头，没有任何防备的说“陆杭的婚宴。”
听到这个名字，赵行俭的一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陆杭？！！
她那该死的初恋！！！
那该死的人曾经带着无知幼稚的她在顾宅的仓库里，在学校的任何一个隐秘的角落厮混过，缠绵过。
赵行俭眉心颤动着，脑海里全是他推开仓库的门
顾堇之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小脸涨红，唇瓣红肿的样子。
虽然，后来，他也不止一次甚至多次看过，并告诉自己只有自己能看的样子。
但是，一想到这个人，他的心里就不自觉的涌现嫉妒和愤恨。
顾堇之感受到了突然凝滞的空气和氛围，缓缓抬头。
只见赵行俭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她看，心口倏地一紧。
意识到自己祸从口出之后，只觉得口干舌燥，只尴尬的笑了笑，舔了舔唇，正想解释。
谁知道赵行俭一把扼住她的后颈，把她整个人摁进自己的怀里。
顾堇之被迫仰起头，略带惊慌的的眼神撞上他晦暗漆黑的眼眸。
赵行俭呼吸一沉，低头，就吻了下来。
烟草味混着她栀子花香味的漱口水味道，在彼此的口腔里来回转换。
刹那间，顾堇之被他带着后退，直到背部撞上衣橱的门这才停下。
这也让顾堇之无所遁形，任由赵行俭抵挡在她身前，肆意掠夺。
她的手指紧紧揪着怀里的礼服，直到它出现大片褶皱。
赵行俭的眼睛没闭。
这是他的习惯。
跟顾堇之接吻也好，上床也好，他都喜欢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锁着她的面孔。
把她所有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痛苦的也好，欢愉的也好。
他都喜欢极了。
顾堇之只觉得自己身体内的水分都要被赵行俭夺走了，呼吸也变的困难起来。
她挣扎着，呜咽一声，想要让他松开一点，让自己好喘口气。
可谁知道，赵行俭直接夺过她手里的礼服扔到一边，紧接着就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往床边去。
礼服从空中缓缓飘落，薄纱一般，正好盖住了柜子上的一盏台灯，让这个房间都显得朦胧梦幻起来。
整间屋子里，热流涌动，温暖如春。
事后，
赵行俭抱着累坏的顾堇之去卫生间洗澡。
她瞪着他，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又好像把自己能骂的脏话都骂尽了。
“明天几点？”
赵行俭拿毛巾给她擦着身体，貌似无意的问。
顾堇之没力气，整个人趴在他胸膛上，头都不抬，声音都软绵绵的“干嘛？”
赵行俭拿浴巾包裹住她“我陪你一起去。”
顾堇之愣了愣，紧跟着噗嗤一声笑出来。
赵行俭拧着一双眉握住她的肩膀，让她抬头，只看见一张狡黠的，浮荡着红晕的小脸“笑什么？”
顾堇之扬了扬眉梢，眯眼瞧他，一派原来如此的明了表情“赵行俭，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会还吃陆杭的醋吧。”
赵行俭抽了抽嘴角，大掌覆盖住她整张脸冷冷的从齿间挤出一个字“吃！”
掌心下，顾堇之的笑声更大了。
——
隔天一早，顾堇之就起来梳洗打扮。
赵行俭难得没有早走，半靠着床头看她在梳妆台前折腾自己的脸，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倒让赵行俭生出了一种婚后安宁生活的错觉。
他奢望，又舍不得。
奢望能将她占为己有，生生世世。
又舍得将她关在这三寸天地里，赵行俭总觉得，顾堇之该翱翔于天空的。
“人家结婚，又不是你结婚，你至于一大早就起来吗？怎么初恋男友结婚，倒给你激动的睡不着了？”
顾堇之往脸上抹霜的动作都没打顿，仿佛已经习惯了他的阴阳怪气。
“那我素面朝天的去了，让人都笑话您赵总花五百万包养个丑八怪你就开心了？我这是给你撑门面好吗？”
赵行俭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