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惊讶叫道:“张夫人?”
与她看上同一支步摇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张同知的夫人。
只是,张同知曾说过,最迟六月底,他便要动身前往京城述职,如今这都七月中旬了,张夫人还在永州,难道说,张同知也并未离开?
张夫人听到喊声才回过神,“哦,是顾夫人啊?”
她扭头一看伙计不知所措的情形,就也明白过来,摆手说:“瞧我,真是糊涂了,心里想着事情,竟未注意到,顾夫人已先挑中了这支步摇,对不住,这支步摇是你先看上的,还是给你吧,我再去看看别的。”
沈南葵微微一笑,“张夫人何必这般见外?我也只是瞧瞧而已,您既已选中它,我又怎好夺爱,您先请吧。”
闻言,张夫人面容柔和了许多。
“顾夫人,你真是客气。”
说起来,上次在张府相见,这位新科状元府的夫人谈吐有度,和她说话时,让人心里很是舒坦,是以张夫人对她观感不差。
“顾夫人,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便不同你谦让了。”
她冲着伙计点了点头,“包起来吧。”
虽是这样说,可她却一眼都没有看那支红宝石步摇,眼中隐隐带着忧色。
似乎是察觉到沈南葵的目光,张夫人勉强一笑说:“让你见笑了,顾夫人,我娘家侄女快及笄了,我这个做姑母的,无论如何都得表示一番,所以我才来这里给她挑选礼物,倒占了你的便利。”
沈南葵笑说:“不妨事,这里的红宝石首饰还有很多,我再看看别的亦是一样。”
张夫人冲她点了下头,“多谢了。”
沈南葵和气笑了笑,忽问:“敢问张夫人,您今日脸色不太好,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