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载’这样的叫喊声越来越多。每当有板载的怒吼,都会伴随着惊恐的叫喊声和巨大的爆炸声。
“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看到敌人不要犹豫直接开火。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大家伙都相当明白。你就放心吧。”
清籁丸的石壁上,被鲜血和鲜红的肉块染成了红色。人类的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从地上的几摊呕吐物。和惠普的队伍中传来的干呕声可以看出,许多心理素质不好的士兵已经忍不住吐了出来。
木船的遗骸上,到处都是被击穿的弹孔。
遗骸上的装饰物不仅仅只有弹孔,还有被武士刀像钉钉子一样钉在墙上的帝国士兵。
画面触目惊心,这恍然就是人间炼狱。
清籁丸的土地被战火炙烤得毫无生机。原本就在这片难以生存之地生长出来的藓类植物,被战火焚烧殆尽。燃烧的木箱和木板冒出滚滚浓烟,与遍地都是的人血和人体组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恐怖的景象。
在死人堆中,一只干枯的手从死人堆中探出来。
“救,救救我。”
他是稻妻的野伏众!因为下半身受了重伤。双腿被加兰德步枪打成了筛子,因而被抛弃在了这里。
后面占领了这里的帝国军发现了他。并没有开枪射杀,也没有救助他。
而是对着他的双腿又开了两枪。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他好可怜啊。被队友抛弃了。我都不忍心杀他了。这样吧。把这个贱种放在这里让他自生自灭吧。哈哈哈。”
他心中满是复仇的火焰。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于是用嘴咬住自己的武士刀,双手扒着地面的石头。一点一点的爬入了这个死人堆中。
看见珍妮弗头上的头盔。
他虽然看不懂红色十字是什么标志,也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只要说出救命两个字。这种特殊的士兵就会让队友放下枪。然后走到你的身边。
虽然以上内容都是他道听途说得来的。不过到了现在这个关头,他愿意一试。
果不其然,珍妮弗让周围的队友放下了枪。带着善良的微笑向他走去。
‘过来点。再给过来点。’
野伏众握紧了隐藏在尸体下的武士刀,可怜的面孔上,隐藏着杀机。
“去死吧!”
他狞笑着,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腰部和手部。
在一瞬间直起了身子,手中的武士刀也在眨眼间插入了珍妮弗的脖颈。
“唔--”
珍妮弗露出惊慌恐惧的表情。
窒息感在她的大脑里徘徊。
要死了。
要死了。
要死了!
野伏众将刀身一转。
珍妮弗的那颗长发飘飘的脑袋咕噜咕噜的滚落在地上。
一双眼睛还透射着复杂的目光。
恐惧,愤怒,仇恨,不解,后悔,惊愕的情感在她的眼中久久不散。直到眼睛变为一片混沌。
她死了。
“开火。开火。”
砰砰砰……
被吓傻的众人这才在惠普的大喊下回过神来。对着正在放荡狂笑的野伏众开枪。
“皇帝在上。他们简直就不是人,是畜生啊。”
一名士兵拔出匕首,狠狠的扎在已经死去的野伏众的身上。
每个人都将今天的早餐连着昨天的晚餐吐了出来。野伏众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尸体被大卸八块,这幅场景着实让人反胃。
但是,心底里的怨恨却在促使着他们的双手继续一刀一刀的刺下。
“发泄完了吧!”
惠普环抱着双臂。脸上是可惜和庆幸。
可惜的是,全队唯一的医疗兵死了。
庆幸的是,医疗兵的死亡为全队的人敲响了警钟。让他们切实明白了,现在与他们作战的敌人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禽兽。
“发泄完了就该上路了。前面的部队还等着我们去支援呢。”
原地休整了十分钟,队伍再次踏上了前进的道路。与先前不同的是,他们眼中的怜悯不复存在。恨不得痛饮敌血,愤食敌肉的仇恨在他们眼中发出阴晦的红光。
“皇帝在上,请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吧。快点来救救我们吧。”
惠普仰头祈祷。
不会有人知道,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