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阿宏,你们都退下吧!”
苟正威中气十足地吩咐了一句。
对于师父的命令,阿宏等人向来都是严格遵守的,当下就怒视了龙枭一眼,火速退下了。
“龙小兄弟,过来一叙吧。”
苟正威向龙枭发出了邀请。
龙枭冷哼一声,重重地走到他面前,霸气侧漏地瞅了他一眼,“我此行的目的,相信你已经清楚了吧,苟掌门,解释解释吧。”
他的语气虽然不重,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味。
苟正威苦笑,“我能不清楚吗?若不是龙小兄弟手下留情,本掌门现在只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
苟正威说着便站起身来,走到那块字匾跟前,蹲下身子,捻住那根香烟,想把它拿下来。
结果竟出奇的结实,苟正威不得不用上几分力气,才把它从“仁”字上面拔了下来。
“枉本掌门这辈子走南闯北,遇见的高手无数,可还是头一回,看见有人拿这东西杀人的,龙小兄弟,你这一手,可着实让本掌门开了眼啊!”
这番话倒不是奉承,而是苟正威真正有感而发。
他固然也能将香烟当作暗器射出,可破坏力却输了不止一筹。
更令他感到挫败的是,他练武四十余载才有如此内力,而眼前的这小子不过才二十六七,居然能轻易地碾压他?!
想到这
,他忍不住摇头苦笑,遇到这么一个妖孽,真是所有习武之人的业障啊!
“闲话少说,我来这只是为了讨个说法,苟俊朗是我龙枭的亲传弟子,纵然你是他爹,也不该对他下此重手,今天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龙枭并没有把话说完,而且微微眯起眼睛,“看在你请我们师徒吃了顿饭的份上,我可以不动你,但是我会先拆了你苟家,然后再砸了你们八极门武馆!别怀疑我的话,我龙枭,说到做到!”
“哈哈哈!”
殊不知,听了他的话,苟正威顿时放声大笑。
龙枭眼神又冷了几分,“怎么?你不信?”
苟正威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在笑我自己,想我苟正威习武半生,难逢敌手,自以为武道修为已臻化境,甚至有了“武道一途,不过如此”的荒谬错觉,直到得见龙小兄弟出手,方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与龙小兄弟相比,我苟正威,乃至整个川江武坛,都不过是井蛙罢了!”
“这番话,并非在刻意吹捧龙小兄弟,而是感谢龙小兄弟让我意识到自己的浅薄与无知,武道一途,本就应该永无止境!”
说到这,苟正威深深地冲龙枭鞠了一躬,“龙小兄弟,当受我一拜!”
龙枭负手而立,问心无愧地受了他一拜。
“龙小兄弟,
坐吧~”
苟正威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眼中闪过一丝解脱,“这件事压在我心底,已经二十多年了,如今能与龙小兄弟倾吐,说起来,倒也算是除了我一桩心病。”
听到这话,龙枭端起面前的一杯雨前龙井,微微抿了一口,心想,果然有隐情啊!
而故事就在苟正威充满沧桑的回忆中展开了…
“那一年,我与你差不多年纪,刚刚与丽萍完婚,又正式接管了八极门,可谓是人生得意。”
“因为年少轻狂,再加上急于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所以那段时间,我疯狂挑战各大派高手,年轻一辈打完了,我就打老一辈高手,仗着一双无敌铁拳,横推川江武坛,无一败绩!”
“当时我一个人,就打得整个川江武坛没人敢露头,那时候,陈山河的太极还远未学成,根本没人能制衡我,蝉联了三年“武坛第一人”之后,我整个人便愈发的膨胀,认为世上再无对手,就连走路,都透着一股子睥睨天下的气势!”
“直到后来,川江武坛发生了一起怪事,各大派都陆续有弟子失踪,而且那几名弟子具备同样的两个特征,一,年纪不超过十六岁,二,资质过人。”
“当时,武坛联合战部,在川江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就差没把川江整个翻过来了,可依然没找到
那些失踪弟子的任何线索,一时间,整个川江人心惶惶。”
“我身为当时的武坛第一人,对于这种事情的发生,自然深恶痛绝,于是我想了个主意,每天晚上,将各大派武学资质过人的新人弟子安排在同一个地方休息,由战部精锐与一众武坛高手,共同守卫他们。”
“而我,则每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