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韩冬冬离开后,叶言眸底的情绪全然消失。
他没有第一时间和陈思月回陈家,而是前往警局,准备会会宫子寒等禽兽的家长。
看看,什么样的家长,才能培养出如此晦气的娃。
估计除了韩冬冬,还有一堆无辜的祖国小花朵被他们残害吧。
更何况……
“还要善后?”思考间,陈思月提高音调,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
叶言是不是还准备事后安慰韩冬冬,提供英雄救美、双双定情等等一条龙服务?
可怕。
和秦舒雅对视一眼,又犹豫半晌,秦舒雅才柔声道:“言哥,她毕竟还是高中生,你不至于连小姑娘都不放过吧?”
话说得委婉。
但不完全委婉。
陈思月也赞同地点点头,决定暂时和情敌站在同一战线,“不能残……让祖国的花朵早恋。”
叶言眼尾上挑。
陈思月是不是想说他残害祖国的花朵?
他暗笑。
韩冬冬,未成年?
不可能吧。
叶言回忆起婚书中的其中一张,附带的照片,就是韩冬冬站在一片废墟中,眼神坚定,眼角还有一条浅浅的血迹。
浑身充斥肃杀之气。
她肯定不是柔弱的小—白—兔,而是森林中潜藏的危险,是暗夜中的狼
。
扮成小—白—兔接近他,叶言也不介意,甚至根本不去调查她背地里的身份。
未婚妻喜欢玩,他就陪她好好玩玩喽,反正时间充裕,来日方长。
“我有这么丧心病狂吗?连高中生都不放过。”叶言笑笑,“放心吧。”
他把视线落在车窗外,看着不断转换的风景,和越来越近的公安局。
淡笑一声。
“惩恶扬善,在所不辞,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社会大好青年。”
闻声,车内氛围一僵。
陈思月和秦舒雅顿时觉得,叶言空口说白话的技能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好吧。
既然韩冬冬不是情敌,她们自然愿意帮一帮。
……
警局内。
宫子寒的父母匆匆赶来时,见坐在角落里垂头丧气的儿子,只觉得心肝疼。
宫母立刻上前抱住宫子寒,柔声哄着:“妈妈的好宝贝哟,是不是有人欺负你?爸爸妈妈一定给你报仇,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宫父也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咄咄逼人的,沉声道:“我的儿子,不能受任何委屈。”
周围的警员顿住。
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对宫家一家的嫌弃。
浓浓的嫌弃。
他们
怕是不知道,是白局长亲自出动,把他们的“好儿子”,抓入警局的吧?
想要通过无法见人的手段,赎出他们的宝贝儿子?
只淡淡三个字:不可能。
在警员们要把事情的真相脱口而出时,刚接受完询问的谢花婳,哭得梨花带雨,见宫子寒的父母都在,她眼前一亮,连忙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背过身,整理仪容。
片刻后,她才恰到好处的落下一滴泪。
低声道:“伯父伯母,你们可算是来啦。”她的声音沙哑,还有哭腔。
宫家夫妇见状,立刻伪装成一副心疼未来儿媳的慈祥模样。
宫母道:“花婳,你和小寒都受委屈了,你的父母暂时不在金陵,还托我们帮你解决呢。”
宫父点点头,“你放心,有我们宫家人在,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他充斥信心。
一旁的警员们:……
谁给他们的信心?
谢花婳见状,抑制住内心的欢喜,还是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
“可……可是……”
“没有可是。”宫子寒打断她的话,揉了揉肿—胀发酵后的猪脸,“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等宫子寒把手移开的时候,宫家夫妇才看清他脸上的伤口。
连嘴角都开裂了,
上方,还有干涸的血迹。
宫母气得胸腔上下浮动,深吸一口气,压抑住颤抖的声线,“我不管是谁干的,只要敢伤害我儿子,我要他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说罢,就要去看宫子寒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