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尚且能动弹的秦家保镖把秦肆袁拖走后,叶言成功拍下活骨花。
没人敢和他抢。
谁敢和一个疯子抢?
等一切尘埃落定,陈思月慌慌张张地,把叶言领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叶言,秦肆袁不简单。”
“他是秦家的少爷就罢了,可他也是一个隐世家族挑中的继承者。”
“没人会惹一个医者。”
她一脸认真,好看的脸蛋上,浮现了名为“恐慌”的情绪。
额头上,也有薄薄一层汗。
着急了。
叶言却还是吊儿郎当的模样,还把刚刚顺手拍卖下的精致胸针,戴在陈思月的衣服上。
还有一颗粉钻在熠熠发光,不错。
叶言勾唇,觉得这三百万花得值。
“好看吗?”他问。
陈思月:“……”
她是没想到,都这时候了,叶言还想和她谈情说爱。
她好看的眉眼皱起。
然后,在看见衣服上的胸针时,真诚地点点头。
好看。
叶言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
可点完头,陈思月立刻发现不对劲。
“你别转移话题。”她有点着急,“现在,我立马给你弄离开金陵的机票……不行,机票不行。”
“船票吧!”陈思月觉得小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还是压抑住声线中的
颤抖,“你先逃离到偏僻的城市,我拖住秦家,你暂避风头。”
虽然不知道可不可行,但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叶言摇摇头:“不想坐船。”
陈思月有点无奈。
她叹口气,第一次脆弱的像是摇摇欲坠的小白花。
“我……我实力有限。”她只觉得自己还是太弱小,“只能用这种方法,护住你。”
“叶言。”她抬眸,正对叶言的视线,“我们可能要诀别了。”
叶言眼尾上挑。
老婆总觉得他实力太弱,怎么办?
他也无奈地叹口气。
“不坐船。”他反手把陈思月压在墙上,垂眸,神态认真,“思月,我不坐船,也不离开金陵。”
“没和你开玩笑,秦家而已,我动动手指就能把他们碾碎。”
陈思月:“……”
叶言还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竟然敢说这种大话?
秦家可不像是金陵的豪门!
她又着急、又害羞。
脸上浮现了一层可疑的颜色,过后,她冷下语气,道:“叶言,你必须走。”
“带上秦舒雅,一起走也可以。”
她心中落寞。
秦舒雅,便宜你了。
叶言却没打算和她继续讨论走不走的问题,只是罕见的严肃下来。
“思月,你知
道秦肆袁要强娶你之后,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
说实话,叶言是有点生气的。
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不想同甘共苦吗?
想要拼尽全力,把他推离漩涡中心,却完全没有考虑自己已经深陷其中。
这可不是夫妻之间应该有的状态。
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成婚。
陈思月一愣。
她没有想到叶言会问这个。
“我……我只是……”她磕磕巴巴的,“只是不想拖累你。”
“可是我愿意被你‘拖累’。”
“……”
陈思月脸彻底红了。
“思月。”叶言凑近她,距离近在咫尺,还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以后遇到困难,同甘共苦,好吗?”
“还有,别把你男人想得这么弱。”
鬼使神差的,陈思月开口。
“好。”
她不想推开叶言了。
这一刻,她只想把叶言紧紧拥入怀中,感受他的心跳和脉搏。
虽然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但她还是选择任性。
一次。
就这一次。
……
陈家。
“什么?!”听管家来报时,陈母吓得没端住手中的茶杯。
“啪嗒”一声。
茶杯碎落,四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