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未婚妻在昆仑界?
叶言抬眸,打量跪在地上,衣衫不整、面色苍白的姑娘,虽如此,她仍旧后背挺直,眼神中全然是愤愤不平。
从某个角度,这位姑娘和他娘很像。
无论是性格,还是品德。
尤其是眸中的坚定,就像是从一个模子中雕刻的。
叶言眉心微跳,嘴角牵扯出弧度。
他上前,无视呆愣的季瑶儿,自顾自蹲下,柔声询问:“还好吗?喏,我扶你吧。”
亓官央还沉浸在刚刚愤怒的情绪中,又因为季海棠突然出现,一时间发懵。
抬眸见眼前这位眉宇间和季海棠相似的男人,她懵懵地点头,道:“好。”
大有一副叶言要拐卖她,她都得屁颠屁颠跟上。
叶言忍不住笑笑。
又呆又笨,又实在叫人心疼。
叶言扶起亓官央,递给她瓷白的小瓶,透过瓶子,都能闻出其中淡淡的药香。
“回去擦擦药。”叶言道。
亓官央一愣,“可是我没有受伤。”
叶言指了指她的膝盖,“这里。”
他一说,亓官央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膝盖。
还真别说。
经过叶言的提醒,亓官央只觉得膝盖隐隐作痛,刚才因为震惊和委屈忽略的疼痛,现在都如数涌来。
她
不由得红了眼眶。
活像一只倔强的小—白—兔。
叶言的心都要化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和,亓官央才愣愣地看着季海棠,一时间,一滴滴泪珠又来势汹汹。
“小姐!”亓官央一句“小姐”叫得百转千回,“您可算是回来了!这位、这位就是小少爷吗?”
她擦擦眼泪。
亓官央知道,季海棠一定可以回来的。
她家小姐福大命大,当然不能落难。
季海棠见亓官央终于发现她,一脸无奈,笑笑。
“当然是。”季海棠点头赞同,“央央,小姐回来给你撑腰,说说,季瑶儿都干什么了?我可得仔细听听。”
她双手环胸,上前一步,拉近她和季瑶儿之间的距离,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这位服饰靓丽的“天星阁小姐”。
啧,算是冒牌的。
原本还沉浸在震惊情绪中的季瑶儿,第一时间察觉危险,吞咽口水,慌忙后退一步。
她如临大敌。
“季海棠!你想干什么?”她颤颤巍巍地询问,声音都在发抖,“你知不知道,自从你走后,你就是天星阁的耻辱!你如今归来,也不许对我无理。”
听完季瑶儿的话,季海棠仿佛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掩面轻笑一声。
“
季瑶儿,你不知天高地厚了?当初是如何跟在我后面摇尾乞怜的,都忘了吗?没想到,你还有两幅面孔呢?”
嘲讽一番,季海棠又看向亓官央。
“央央,说,季瑶儿都作什么妖了?”
有人给撑腰,亓官央顿时忘却不愉快。
她扬起下巴,背脊都挺直不少。
义正言辞道:“小姐,你走后季瑶儿到处以天星阁唯一小姐的身份自居,嚣张跋扈,经常欺辱阁中的下人,还威逼利诱他们,不让他们往外说!无所不用其极!现在阁中已经怨声载道了。”
听完,季海棠眉头紧锁。
季瑶儿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就算是她走,也只敢欺辱下人。
没有格局,也没有智商。
至于她爹为何没有发现此事……
回想起记忆中精明能干的老头,季海棠知道,他肯定因为自己的失踪伤神,并没有时间和精力关—注季瑶儿的小动作。
季海棠只觉得心脏抽痛。
她深吸气,笑得瘆人。
“知晓了。”季海棠点头,“儿子,你说说,这种小人应该如何对付?”
她选择把问题抛给叶言。
毕竟笋,还得是叶言笋。
她的儿子,她了解。
叶言一听此话,摸摸下巴,佯装思考。
片刻后,
在季瑶儿惊恐的视线中,打了个响指。
“娘,当然是让他体验体验下人的生活啊。”叶言笑笑,“我看她长相清奇,一看就适合刷马桶,不如……”
叶言欲言又止。
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