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队长愣住,他迟疑说道:
“张庭深是红党的人,他来天津,还带了一船军火…”
“证据呢?你说他是红党的人,他就是?”
傅星云反问卫盛。
这叫卫盛见状,立马说道:
“田家庆说的,田家庆是红党的人!”
傅星云眉头一挑,冷眼问道:
“人呢?”
“叫他当面来,我们说清楚!”
“田家庆就是那天晚上死的人!”
孙一正在旁边补充说道。
暴动那天不少人受伤了,但是死的就只有田家庆一个人。
“呵,这是死无对证了,现在就凭你一张嘴,就说张庭深是红党的人,怎么保密局不需要证据,怀疑谁就直接抓起来?”
傅星云站起来,眼神犀利地看着卫盛的眼睛,
“要是这样,我还怀疑卫队长,你是要侵吞军方的后勤补给,你这是贻误军机,你知道吗?”
这好端端一个大罪按在自己身上,卫盛只觉得眼前一黑,真要是坐实了,他舅舅说不定都救不了他。
“傅团长,你别胡说,之前田家庆说张庭深要带着军火来,还不能惊动港口检查的人,这不是给红党送补给,这是什么?”
傅星云倒是不急,反而对卫盛问道:
“那你有问张庭深吗?田家庆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见傅星云走到卫盛面前,嘲讽问道:
“怎么?”
“他救过你命?你这么听他的?你不思考一下,要是只能是红党的东西,他能这么轻易告诉你,我这么多年来,就没见过这样的红党,你是在说笑话呢…”
这时候,傅星云咄咄逼人,瞧着不好惹。
“田家庆是我审问,亲自承认,手里还有张庭深的信!”
卫盛怒气都快压抑不住,他沉声反驳。
“你审问的,什么时候审问的?档案在哪里?见证人还有谁?”
傅星云这一连串的问话,卫盛说不上来,他最喜欢搞私下审问,私下动刑这一套,这个时候倒是吃了大亏。
转头傅星云对孙一正问道:
“田家庆的事,孙站长,就由卫队长想怎么说怎么说?”
孙一正等人都没吭声,任由卫盛和他掰扯,见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了,孙一正这才说道:
“这件事是我们疏忽了…”
孙一正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对张庭深说道:
“要不先请张先生说一下这件事的始末!”
孙一正眼底精光一闪,他想要抓住张庭深的漏洞。
所有人看向傅星云后面的张庭深。
张庭深深深吸了一口气,面对这么多人的审视,二十出头的张庭深没有慌乱,而是虚弱地开口,
“我联系田家庆后,给他说了我要来给傅团长送东西,他给我说能解决港口检查的人,我就想着小事不麻烦傅团长。”
张庭深看起来就一个白净公子哥的样子,他一脸委屈,瞧着还真有几分可怜,他继续说道:
“我这刚下船,还没说两句话,卫队长就冲出来,对着我喊打喊杀,我一看这情况就先跑了。
这两天才被傅团长的人找到,不然我估计尸体都臭了,我也想谁来给我一个清白!”
听到这话,卫盛还要开口,林若棠假装疑惑说道:
“田家庆果然是假意投降,他的话怎么能信,卫队长糊涂啊!”
孙一正看向林若棠,对她说道:
“田家庆和汪鸣扯上关系,汪鸣老奸巨猾,卫队长不是对手,也是很正常的事。”
总之田家庆和汪鸣的事,都是卫盛的错,这件事不能翻盘,否则对孙一正就很不利了,他只能顺着林若棠的话说。
“那对张庭深的怀疑,也是猜测!”
傅星云厉声说道,转身危险地盯着卫盛,
“卫队长要么是被人哄骗,要么是故意侵吞军方后勤补给…”
卫盛激动上前,谢无畏一把按住他,
“冷静,先听站长的!”
孙一正到底是站长,他怀疑是傅星云想要拿走这批军火,找到张庭深,两人串了话,否则不会一脸笃定的来站里,他质疑傅星云的话,
“这到底是不是傅团长定的东西,也没什么证据…”
“谁说没证据?”
傅星云突然开口,这叫孙一正怔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