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长矢如离弦之箭从祁夜兰的手中划出,在众人看不见的空间层面,撕出了一条正中壶身的弧线,引着长矢不偏不倚地投入中间的青铜贯耳壶中,拿下了十筹。
祁夜兰心知是花焰在暗中帮她,表情却控制得极好,只是淡淡轻笑,早就胸有成竹似的。
围观众人见状,四下哗然。
“公主殿下第一投就得了龙首,这功力实在了得。”兵部尚书扶须赞叹。
“听说她体质特殊,精神感知能力异常强大,说不定就是靠这个实现的。”鸿胪寺卿却自以为猜出端倪。
这时,一位名声不小的皇子——邕王发言驳斥道:“宫里御医、宫外郎中,请多少大医神师,消多少名贵药材,最后得出结论祁夜兰只是精神感知能力强大罢了,本身精神力却是虚的,怎会改变得了长矢的运行轨迹?荒谬!”
被邕王口水一顿,鸿胪寺卿讪讪一笑,不敢作答。
见到这“骇人听闻”的情景,旻王愕然愣住,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连他都无法在不使用神力的情况下一击即中。但他又肯定祁夜兰没有使用神力,因为凭他都未感知到神力波动。
祺王妃错愕一瞬,立即将第一投归结为运气:“公主今日确实走了运气,但第二投就不见得了。”
见到祺王妃表态,那些王公大臣听出了不对劲,纷纷倒戈,质疑声四起。
祁夜兰余光扫了一眼旻王和祺王妃,却是心生一计。于是,她对两人说道:“既然旻王和祺王妃都不信,那不如本公主与两位打个赌如何?”
旻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瞥了祺王妃一眼,见她点头答应约赌,这才问道:“兰公主想赌什么?”
祁夜兰眸光中闪过狡黠,轻咳一声,大声立赌约:“就赌这第二投能否投出横壶来。本公主做到了,就请旻王和祺王妃各付给我一件天品剑;而我若是输了,就将我在城中的一处私宅划给二位,怎样?”
旻王一听,觉得甚好,以为就要到手半座私宅,果断答应:“好,本王愿赌!”
祺王妃也螓首轻点:“本宫也愿赌。公主送上来的家底,本宫可不能放过。”
见到赌约立下,又有众多王公大臣见证,任旻王和祺王妃也不敢耍赖。祁夜兰取来第二矢,手臂一挥,只见这长矢如预言了一般,从中心壶口穿入,从下方穿出,正正地投出了一个横壶。
这下,大臣们都傻眼了,尤其是旻王和祺王妃,都咬牙切齿起来。第二投被祁夜兰轻松拿下,否定了运气的说法,还赚得了两件天品剑,打了这两人的脸,收获不小。
不等他们议论,也不急着要求旻王和祺王妃愿赌服输,祁夜兰紧接着第三矢投出。一道弧线划过,只见矢身前半段进入壶内,而后半段倚在壶口边缘,这技法名为“倚竿”,难度系数很高。
大臣们都不说话了,等着祁夜兰第四投。她也不耽搁时间,取来第四矢,倒中壶中。
这手惊得众人睁大了嘴巴,没想到连“倒中”这极高难度的技法,祁夜兰都信手拈来。
若非旻王和祺王妃脸色难看,他们都要拍手叫好。
祁夜兰没有继续,而是瞥向旻王,问道:“旻王,本公主这技法可还行?”
旻王脸色凝肃到半边狰狞,但还是破颜大笑,拍手赞叹:“本王确实没料到兰公主居然四投四种技法,这让本王汗颜啊。本王愿赌服输,这寒淙剑乃是天品之剑,就给兰公主了。”他取下佩剑,抛给了祁夜兰。
祁夜兰接过,嘴角勾起笑意,笑得有些得意。看到旻王吃瘪,她开心都来不及。
祺王妃余光扫过,看见祁夜兰身边的侍女纸鸢那吃惊的神色,暗暗思忖:“祁夜兰手下的贱丫头不像是知道她家主子有这功夫,难不成祁夜兰真是瞒过众人使了神力?”
有了这么个猜测,她就要再提出质疑来。这时,祁夜兰讨上账来:“祺王妃,按照我们的赌约,你可得付我一件天品剑才行呢。”
这么多人瞧着,祺王妃脸色一抖,硬生生地咽下了质疑的话,使唤一位丫头,取来了一个剑匣,递给祁夜兰,冷冷说道:“这里边是煮石剑,天品之剑,公主可得好生养着。”
祁夜兰让纸鸢收下,刚要开口,一声声清脆有力的拍掌声从她身后传来,“兰丫头,许久不见,你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啊。”
众人骋目望去,见是一袭黄衣的祺王以及一同长聊出来的禛王,立即躬身行礼。
祁夜兰看见对她咧嘴笑着的四哥,嘴角的笑容逐渐拉大,快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