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是旻王不顾黄钺卫阻拦,执意破口扰乱清净。
下一刻,祺王妃的声音迭起:“臣妾求见胤帝!”
章灵玉惊住,“夤夜不受圣召,不可觐见,他们这是怎的了?”赶忙要出去斥退旻王和祺王妃。
胤帝并未露出诧异的神色,反而更加坦然淡定,喊住了他,“前门传旨,今夜不见任何人。另外,召见二品以上的京内清流阁老从神武门进,派出虎贲上卫保护安全,避开旻王人等,引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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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灵玉顿时明白,现在的胤帝,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他立即领旨下办。
胤帝以神力悄然搬运来元鼎,这是元鼎神朝唯一的神器,源自黄龙龙首,融金所铸,方形,四足两耳,蕴含深厚的玄黄神气,远非一个元鼎神阵能及。
“哐当”一声,元鼎端放在书房长道中央,隔离出一个强大的磁场,覆以玄黄神气,笼住整座乾清宫,更悄无声息地冲出内廷,在王宫中埋下玄机。在这磁场里间,胤帝延续了自己的生命。
他搁笔冥想,运动体内的玄黄神气,低声喃语:“禛儿,你也快来了吧,父皇教你最后一则箴言。”
“慈不掌兵,义不养财,善不为官,情不立事,仁不从政。可为君者,非官也,当行王道。”
不久后,一句冠冕堂皇的神音撕开元鼎凝出的磁场的一条空间之缝,传到他的耳边:“儿臣午夜难寐,请见父皇!”
卯时,天色终于破晓,漫天熹光,毫不吝啬地挥洒在这片大地上,无关悲欢,不问两难。
十数清流阁老围在元鼎两边,议论不歇。胤帝扶额微喘,以饮茶的动作掩盖下自己的萧瑟余光。章灵玉看在眼里,却无力回天。
宫门边,两列虎贲上卫甲胄森森,手握重兵。隔着一道朱红门,外边是跪伏着的祺王妃和旻王。这一个半时辰,他们并未毫无作为,已经暗下命令,将各自的一千府兵引入午门,排列在禛王大军后,等候施令。
卯时已到,禛王动了。他起身揩拭下身战袍后,手扶在腰间战剑上,眼眸冰冷,“父皇,卯时到了。本王已经消去了溷浊朝纲的罪业,昨夜不安也荡然无存,请禅位本王!只要圣旨布告天下,元鼎交出,本王必定以太上皇之遗葬规格,为您葬入皇陵,世代祭祀。”
听闻禛王彻底撕破脸,祺王妃和旻王立起身来,也不顾君臣上下了。
乾清宫内没有传出胤帝的回答。禛王挥手,大纛飘扬,城防军步步逼近。
骤然间,一声惊雷清音波及全军:“禛王,你们太放肆了。这出闹剧,应该在戏台上唱,你可以当个角。”
这样直白的说教和讽刺,惹得禛王脸色狰狞,回头一望,是花焰和祁夜兰双双走来。强大的上神气场全开,惊得城防军悉数色变,退步让路。
两人就这样毫发无伤地来到了乾清宫前,与禛王正面相抗。
禛王吸纳了元鼎神阵印记中的玄黄神气,大开天命十一境的神力场域,竟不弱于元鼎神朝胤帝之下的第一强者孤臣。两大场域碰撞在一起,禛王很快落败,嘴角溢出一线绯红。
禛王低音怒吼:“花焰,你当真要参与我元鼎神朝的国事?”
花焰没搭理他,也不急于找他算昨夜之账,凝神注视着乾清宫。从这里边,她清晰地感知到一件厉害神器的波动,从进入王宫就一直在留意,但只有眼前的神器场域强度可以干扰上神场域。
她与祁夜兰对视一眼,双双默许了路上的意见。于是,两人行礼觐见:“散修花焰,觐见胤帝。”
“儿臣祁夜兰,叩首请安,求见父皇。”
两边寂静了一小会,胤帝的神音传出:“进来吧。”
禛王眼见两人从黄钺卫打开的门中进去,而后大门紧闭。他揣摩着胤帝一道神音,听出了一道“喜”讯:胤帝的气力已经不如丑时了。
花焰亲身入局,他虽然不敢这时闯入,但也绝不坐以待毙。于是,他在乾清宫外,与祺王妃、旻王两人和谈,攫取了他们的府兵调度权,并让城防军布列阵法,而他则全面开启了元鼎神阵,以更快的速度掠夺玄黄神气。
甚至,他预谋下了一个极度邪恶的想法:以元鼎神阵困杀始昃城百姓,逼胤帝交出元鼎。
一旦元鼎落入他手,他便是正统之帝,九五之尊,无惧花焰!
那壁厢,花焰与祁夜兰来到书房中,窥见中央的元鼎,走过一派清流阁老,见到了御座上神色愈发憔悴的胤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