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这剑还在次神品,想请那几位宗师帮忙二次祭炼下。”
陵七果断答应下来,收过西风绝尘,“你交给我就是了,我带回狱神殿帮你联络炼器宗师,成了来取。”
花焰嫣然一笑,闪过狡黠之色,“多谢你了。”两人各回住地。
鬼蜮。
花焰见凌紫氛还未出来,于是自个进入巫棺冢中闭关研习转经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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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经箴山立于识海第三方天地,与禅境、道域毗邻,这将是浩然界的基座。
她行走在山径上,拾捡着一块块洇染儒道浩然神气的砾石,好似拾遗先贤的一山瑰藏。
她砌石成蒲团,端坐在文薮长生树下。这树青翠一色,树体瘦削笔直,好似儒者风骨。每一片叶子上,都有字文浮现,俨然成为了一方另类的文薮、经笥。每一朵香花上,都有渌水潜润,借野马之风吹来绵绵香气。
她静坐观想,汲取石团上的浩然神气。是时,有仙音入耳:“养浩然之气,配义与道,儒道成焉。后生,何谓浩然之气?”气韵绵长,有冯虚御风之浩浩,有遗世独立之飘飘。
花焰一听,思考良久,念及宋简的竹简帛书,宋家以修“养气儒道”立身。于是,她以儒祖经作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
祂缄默许久,失望地说道:“这是前人的道法,若无己见,不可修儒道,罚婆娑一世。”
说完,文薮长生树花雨落下,花焰的精神体受到一股超然力量控制,进入了娑婆世界中,以凡人身份历经一世。
就这样,花焰一世又一世沉沦在娑婆中,与各色人流交道,职业遍及三教九流,或平庸一代,躬耕田畴;或修行正法,走上仙途;或入仕为官,清浊鱼龙。
禅境修行中迟来的红尘万相,云清禅师去眼见的娑婆世界,以惩罚的形式让花焰记忆深刻。渐渐地,她的浩然大观在雏形,浩然界在衍生。
一世,十世,二十世她在身归尘土之后,又回到文薮长生树下,重新回答祂的这个问题:何谓浩然之气?
第七十世了,她心头已经有了脉络、眉目,但轮回不歇,像春草野火又生。
真实世界中,光阴如梭,日月代序。
葬地与外域的战争再次爆发。葬主白衣倜傥,棨戟遥临,谁也看不出是始祖身还是一道次身,但他神目炬光,令诸神闻风丧胆。
群山万壑间,玄旗猎猎,亿数诡秘哭灵、夺舍者与外域诸神厮杀,血流漂杵,龙血玄黄。来年的秋草横陈,会掩埋多少古丘、战骨?
外域几大巨头与葬主交手多次,各有损伤。狱神殿中,一场战时会议拉开,陵东君苍老得不像话,正扶额揉穴,听取会议:“楼主,汇报这次的战况吧。”
殁离亭眼中带有悲怆神色:“我方折损两位上神,上神之下的神级强者超过三千,神级以下伤亡十万多,是这几次战争中损失最大的一场战役。”
席中巨头缄默,有愤而捶桌者。
血河行宫宫主亓牧道:“殿主,战况胶着,一直用拉锯战的方式将葬地大军拖延在鬼蜮一带,不如召命不死岭和羽山,一同参与战争,一举溃退葬地这一众乌合之流!”
尸河谷谷主玖望拉了拉他,“你少说两句,拉锯战术是首次会议就定下的,三只坏劫在即,一旦全面与葬地开战,那伤亡就不是这般了。”
亓牧又欲发言,陵东君阻断了他的话:“宫主所言也不无道理,但三只坏劫的倒计时已经迫切。太皞神祖在冲击始祖,殇在布防大漠劫心。目前的战争,我们这一堂巨头必须吃下。传命下去,你们三家牵动三河布置鬼蜮防线吧,务必拦下葬地大军。”
指示已下,殁离亭、亓牧、玖望领命。殁离亭走时,忽地一提:“殿主,葬主那边多日不见打更人了,会不会”
猝然间,外域空间一颤,秩序猝然紊乱,一抹无匹强大的神力对撞而来,在鬼蜮上空停驻,神光四散,一时间十万修士殂落!
陵东君老眼十二分凌厉,“真是聒噪日久了。”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外域神军上空,化无边神手,与那神力的本体——薨空神山对撞开来!
:()又携书剑对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