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是谁?”夏冰面无表情,冷声开问。
“礼部尚书!”断臂青年梗着脖子,自豪地爆出自家父亲的官职。
夏冰愣了一愣,便是叶峰脸上的杀意也有短暂定格。
而注意到他们的反应,断臂青年立刻在嘴角挂起一抹得意。
“知道怕了吧,现在认错,本少爷可以……”
“可以什么?”夏冰寒声打断。
“只要让这女人伺候本少爷一晚,我可以既往不咎!”
都还没有脱困呢,断臂青年竟然又打起了阮红樱的主意。
“我呸!”阮红樱被狠狠冒犯到了,怒声骂道。
“看来,你真是活腻了!”林辰也没闲着,掠步朝断臂青年逼近。
“慢着!”夏冰突然插口。
断臂青年抚抚胸口,扭头看向夏冰,得意勾唇。
“还是你识相!”
闻言,夏冰本来还算平静的脸色,瞬间黑成锅底。
“留口气就行!”
“是!”叶峰即刻应命,再次出手。
青衫青年还想反抗,可仅仅一个照面就一命呜呼。
至于断臂青年,则被挑断了两条腿上的足筋。
“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临时有点其他的事儿要忙!”
拍拍屁股,夏冰悠然起身,随口扔下一句,自顾自离去。
叶峰也没多留,拖着已成残废的断臂青年,亦步亦趋地跟了出去。
看着遗留包间的刺目鲜红,嗅着那股浓浓的血腥味,阮红樱身子轻晃。
刚才是在外人面前,她才强装镇定。
可现在没有了外人,她终于流露出内心的恐惧。
“那位夏老板到底是什么人?这两具尸体我们又该如何处理?”
“放心吧,会有人来做收拾的。”
正说着呢,岑风带着一支烈虎军小队赶了过来。
等尸体被岑风的人带走,林辰都还留在酒楼,好好把阮红樱安抚了一番。
直到这一日傍晚,他才告别阮红樱,回到盛夏商会。
这个夜,他难得睡了个好觉。
京城的达官贵族,却一个个的辗转难眠。
礼部尚书家的公子,亲自带人刺杀陛下的消息,传进了百官耳朵。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严太师就黑了脸。
要知道,礼部尚书可是他这一系的核心成员之一。
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淡定得了?
至于礼部尚书嘛,傍晚启程面圣,可到凌晨都还跪在宫门之外。
而且看起来,这位尚书大人只怕得一直跪下去。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在这个晚上愁眉苦脸,比如苏丞相一系的官员。
再比如刚遭遇过“刺杀”的夏冰。
“哈,哈哈哈……”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礼部尚书的位置,朕早就想换个人来坐了!”
“林辰啊林辰,你可真是朕的福星啊。”
因为太高兴,夏冰笑得莫名夸张,全没顾及自己的形象。
就这样,她兴奋了足足一个晚上,直到早朝时间,才换回那副冷脸。
这一天的朝堂,地震再起。
不止礼部尚书被摘了乌纱,建立大夏水师的事情也被正式提上了日程。
得知自己竟然是水师提督的第一人选,苏致铭被吓得当场瘫软在地。
这不,从自家议事厅出来,他立刻火急火燎地赶去了皇宫。
“你怎么来了?”看到自家弟弟气喘吁吁的模样,苏知薇秀眉微蹙。
“姐,我才不要去什么庾州呢,您赶紧帮我劝劝陛下!”苏致铭哭丧着脸。
“此事不是还没敲定吗?”
“现在是没定,可如果父亲松口,这事儿不就随时都能定下来吗?”
“那父亲什么意思?”苏知薇的语气突然严肃。
“他老人家似乎想让我接下这份苦差事。”苏致铭都快哭了。
“既然如此,那就听父亲的吧!”
“可庾州是镇南王的地盘啊!”苏致铭全然没掩饰对镇南王的畏惧。
看他缩头缩脑的样子,苏知薇一声冷哼,厉声道:“你可是我的弟弟,是苏家未来的掌舵人,区区一个镇南王就让你怕成这样,简直给我,给苏家丢人!”
“姐……”
“闭嘴,这事儿不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