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探手拦住林辰的手掌,夏冰惊慌叫道。
林辰这时也猛然清醒过来,赶紧从她身上挪开。
就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他闷着头,不安地伫立在床边。
看着他,夏冰眼底的羞怒一闪而过,并没有拉过被子去遮掩自己的胴体。
深吸口气,强忍着那份羞辱的感觉,她故作冷淡道:“朕这病,你到底能不能治了?”
林辰狠狠一怔,悄然抬眸,小心翼翼地朝她看去。
没看到她脸上的杀机,林辰才暗中吁了口气。
“能治,当然能治,您再稍微忍忍!”
强行摁下心里的所有旖念,林辰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床沿摊开。
然后,他换回了之前的那种严肃脸,仔细且小心地开始替夏冰施针。
夏冰则全程闭着眼睛,再也没有正眼去瞧他半眼。
针灸过后,林辰收回针具,快速退出殿门,缓了一会儿才找人去御药房抓药。
殿内,夏冰这时也才睁开眼睛,用一种莫名哀怨的眼神瞥向殿门。
“这不是根本就用不着推拿吗?刚才那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咬牙骂了一句,她通红的俏脸,竟然铺上了一层莫名的笑意。
似娇羞,似喜悦,甚至隐隐还裹着半分女人才有的那种幸福。
林辰却没再贸然进入寝殿。
等到把汤药熬好,他才捧着药碗,再次来到床边。
“陛下,该喝药了!”
放下托盘,他轻声唤了一声。
可床上的夏冰却完全没有反应。
再看她四仰八叉挺在床上的样子,林辰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被子。
起身的前一瞬,林辰的余角瞟到她红扑扑的脸颊,心思突动。
“就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这么想着,林辰迅速埋下脑袋,在她右边脸颊亲了一口。
末了,林辰就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坐在床边,一个劲儿傻乐。
是那声唔的嘤咛灌入耳朵,才让他收住笑意。
然后,他换回那张恭敬脸,再次道:“陛下,该喝药了!”
夏冰抬眸瞟了他一眼,振臂撑起身子,然后抻长了脖子。
林辰赶紧端起药碗,凑近其嘴边,然后用勺子一勺一勺开喂。
一碗汤药喝干,夏冰顺势躺了回去。
林辰自然没打算在屋内多留,端着空碗便准备告退。
“站住!”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朕这个样子可不能让别人看到,所以你得留下替寡人盯着!”
“是!”林辰根本不敢有意见。
在发生了之前的那等事之后,他担心自己随时可能会被老板砍了脑袋。
夏冰则没再多言,翻了个身,重新将眼睑合上。
天色不知不觉变得暗了,夜晚的风裹着白日遗留的燥热,还显得有些吵闹。
以至于林辰一整夜都没能睡着。
翌日,卯时初,他便开始让御膳房张罗早膳。
然后,赶在其他内官到来之前,亲自伺候夏冰更衣。
许是已经坦诚相见过的原因,夏冰再面对他,竟没在明面上表现出半分扭捏。
甚至看着这女人,林辰反而产生了一种错觉。
就好像,昨天自己和这个女人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夏冰的那种坦然。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看待吧!”
“对她来说,我不过是个可以随意驱使的佣人,是个没人权也不需要有人格的奴才!”
这么想着,林辰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苦笑,脸上的失落却怎么也藏不住。
被霜打过的茄子,说的就是现在的他!
是到了金銮殿,他才强行打起精神,然后默默地听完了整场朝会。
退朝之后,他再次给夏冰把了下脉。
“烧已全退,之后您只要按时服药就可以了。”
言落,他随之提出告辞,说什么商会还有事情等着自己处理。
夏冰眯着眼睛,一眼便看穿了他意图逃跑的心思。
“在寡人的风寒彻底痊愈之前,你就留在宫里吧!至于商会的事儿,我想有阮掌柜和雨漫在,应该是可以处理好的。”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