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贼?”林辰故作不解。
“事到如今,你竟还想狡辩!”曹岗愤怒蹙眉。
话音落定,立刻从手下那里要来一包药渣,以及一块染血的手帕。
“窝藏贼子,暗中替其治伤,你究竟把我们大家,把岑将军,把大夏水师,把朝廷,把陛下,都当成什么了?”曹岗的语气愈发激昂。
说完,他冲手下把手一招,便要直接闯入林辰的房间拿人!
“站住!”林辰如何肯让,横身堵在门口。
“看吧,这家伙做贼心虚了!”
曹岗仰头冷笑,看向林辰的眼神真就一副看罪犯的眼神。
说完他才转向林辰,哼然继续:“你是否清白,让我们进去看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你不只公然污蔑长官,还要强闯长官府邸!”林辰眯起眼睛。
“你若没做亏心事,会怕我们查吗?”曹岗冷笑。
显然,他已经认定林辰屋里藏了人,所以才敢如此嚣张。
没等林辰避让,他就招呼手下,强行推开房门。
房间本来就不大,所以闯进去的人,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元屏儿。
“看你现在还如何狡辩!”曹岗哈哈一通大笑,随后便与自家下属吩咐,“都别愣着了,赶紧把这女贼给我拿下!”
都没等手下开始行动,他又马上转向林辰。
“如今,人证物证倶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讲这话的时候,曹岗完全就是一副拿到别人把柄的得意嘴脸。
可就在这时,冲向床板的几个士兵全都飞了出来。
元屏儿或许不是岑风的对手,但还没把这群虾兵蟹将放在眼里。
看着倒了一地的属下,曹岗立刻便寒了脸色。
“好啊你,居然还敢拒捕!”
元屏儿闻言,并未接腔,眼底的杀气却比刚才浓郁了好几倍。
林辰则捡起坠落的铺盖卷一抖,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随之滚到了曹岗的脚边。
看清金牌上的那个“暗”字,曹岗的脸色突然煞白。
反倒那些从地上刚爬起来的兵卒并不服气,撩起袖管还要往元屏儿的方向扑。
“住手!”
岑风打发走王府的那伙人,匆匆赶到现场,冲那群张牙舞爪的士兵冷喝。
声落,他才看到地上的那块牌子,当即抖了抖眼皮。
林辰缓缓走上前去,把那块金色牌子捡起,拿在手里随意把玩儿。
“岑将军认识这块牌子倒无可厚非,你又是怎么知道它的?”
他把牌子特意举到曹岗眼前,继续道:“我看过你的卷宗,祖祖辈辈都在庾州打渔为生,老岑提拔你为千夫长,绝不是因为你有多大见识,只是因为你的水性不错。”
“一个半辈子窝在渔村,几月前才被征召入伍的渔家小子,突然怎么这么有见识了?”
林辰话并不刺耳,但每个字都透露着对这位千夫长的怀疑。
“以前有暗卫流落到我们村子,我在那时看过他的腰,腰牌!”
曹岗结结巴巴,好歹是编出了一套说辞。
“是吗?”林辰面无表情。
岑风的脸,却当场黑透了,即刻与随行亲卫下令。
“把他,以及那群混蛋都给我通通拿下!”
说话期间,岑将军特意拿手在曹岗及其追随者脸上挨个儿点了一遍。
突然被自己人逮捕,曹岗那群手下当然有委屈。
可谁让他们跟错了主子呢!
林辰没有半丝同情,悠悠回首,将那块金色牌子交到元屏儿手上。
“自己的东西,千万得收捡好了!”
元屏儿满腹疑惑,但此时却本能地选择了配合。
等看热闹的人都被轰走之后,岑风才蹙眉把林辰拉到一边。
“林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说来话长。”林辰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这人呢一向比较低调,所以不太喜欢拖着一堆护卫招摇过市。偏偏……”
微微一顿,林辰挤出一脸感激的表情。
“偏偏,陛下担心我的安全,所以非要派人跟着保护。又因为担心我拒绝,所以还特意交给了我一个特别的任务!”
“什么任务?”岑风下意识追问。
“暗卫除了保护陛下和皇族成员的安全外,还负责暗探与刺杀,陛下想检验一下这支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