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问天神色未改,果断回应:“你回去传话,学府的宗主事务交由其他长老管理。若有意外,直接让二长老继任宗主之位。”
付印喜闻言满脸震惊,难以置信。
看来唐问天这一次已经心意已决了,居然连交代遗言的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唐问天目光坚定,沉声道:“况且血阴宗本来也与我有敌,还残害天下修士,不如趁此机会,我将那血阴宗彻底铲除。”
付印喜和庞拓只望着唐问天那决然的模样,深知再劝无用,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满心忧虑。
在血阴宗的深处,白瓦瓦被囚禁在一个巨大的铁笼之中。
笼子四周,滚滚的岩浆翻腾不休,炽热的高温让空气都变得扭曲,刺鼻的硫磺味弥漫在每一寸空间,岩浆不时喷溅出骇人的火星。
白瓦瓦蜷缩在笼子的一角,她的双手被沉重的锁链紧紧锁住,那粗糙的铁链深深嵌入她娇嫩的肌肤,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的衣衫残破不堪,早已被汗水湿透,凌乱的发丝贴在满是灰尘的脸颊上。
此刻白瓦瓦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有鞭笞的血痕,有烫伤的印记。
两个守卫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肆意地调侃着她。
“哼,一个魔道居然还敢和修仙道的人待在一起,真是不知死活!”其中一个守卫斜睨着白瓦瓦,语气中满是嘲讽。
另一个守卫附和道:“就是,以为能逃出我们血阴宗的手掌心?简直是痴人说梦!”他们的笑声在这片灼热的空间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白瓦瓦紧咬嘴唇,眼中燃烧着怒火,恨恨地说道:“等小血子来了以后,你们这群恶徒,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她的语言只换来守卫更加肆意的嘲笑。
“什么?你居然指望着唐问天过来救你?”
“这是我这几天以来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了,魔道指望着仙道的来救你。”
两个守卫见白瓦瓦不再激烈反抗,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挖苦起来。
白瓦瓦紧抿着嘴唇,眼神变得空洞而呆滞。
她低垂着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的身体不再颤抖,仿佛已经麻木,对守卫的话语充耳不闻。
见到白瓦瓦不再说话,两个守卫对视一眼,开始低声猜测起来。
“你说这丫头什么时候才会交代出鬼魂缠身阵?”一个守卫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
另一个守卫摇摇头,说道:“谁知道呢?看她这硬骨头的样子,怕是没那么容易松口。”
“哼,等她再吃些苦头,就不信她还能嘴硬!”先开口的守卫恶狠狠地说道。
“再等等看吧,说不定她撑不了多久就会乖乖说出来。”
“说起来那唐问天也确实有点厉害,这一次连血阴三残的命魂灯也熄灭了。”
“真的吗?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血阴三残如果都拿那唐问天没办法,恐怕就得血主亲自出面了。”
“放心吧,血主对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小心谨慎的。早就已经在血阴宗布下天罗地网,只要那唐问天真的敢来,必定让他有来无回。
听到他们的话,白瓦瓦原本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在心里默默念叨。
小血子,你可千万不要来啊,血阴宗太危险了……”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一方面渴望着唐问天能来救她脱离这无尽的苦海,另一方面又深知血阴宗的可怕,不希望唐问天因为她而陷入绝境。
白瓦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唐问天手持金蛟剑,身姿挺拔地来到了血阴宗的山门前。
血阴宗所在之地,山峰险峻,云雾缭绕,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黑色的巨石砌成的山门高大而威严,门楣上刻着扭曲的符文,散发着幽幽的暗光。
四周的山峰犹如巨大的魔爪,向天空伸展,仿佛要将一切生灵都抓入其中。
山上怪石嶙峋,有的形如恶鬼,有的似张牙舞爪的妖魔,令人毛骨悚然。
而在山门前的广场上,数万教众整齐排列,个个面容冷峻,手持各式兵器。
他们身上散发着浓烈的煞气,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仿佛一群等待猎物的恶狼。
黑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绘制着血红色的诡异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