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传星悲痛到不行,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突然,房门被人打开了。
“滚出去!”靳传星恼火的怒吼。
但那人没有听到一样,快步走进,一把抓住靳传星的肩膀,狠狠一拳揍过去。
“靳传星,是你害死了云汐!如果不是你选择救尚安妮,云汐不会绝望到跳海!你这个杀人凶手!”
靳传星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云汐没死!”
语气极其强烈,声线里带着一种震慑力。
他眸光冷冽,“我警告你,整件事情,别让我查出来跟你有一丝关系。”
靳博伦一顿,捏紧拳头。
接着,两人打了起来,都是下了狠手,谁都不放过谁。
管家听到动静,急忙通知老爷子。
老爷子把手杖重重敲击在门廊上,大喝道,“你们是要把这里弄得天翻地覆吗?还不快去把整件事情调查清楚,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绑匪给找出来,云汐报仇!”
两人这才停手,否则,再这样下去怕是出大事。
虽然没有再打下去,但是看双方的眼神,除了狠戾,就是暴躁,仿佛天大的仇人。
“爷爷,不用找了,真正害死云汐的,就是您一直引以为傲的亲孙子。”靳博伦带着仇恨的眼神看向靳渝山。
“你......”
靳渝山呼吸急促,微微颤抖,当初在得知尚云汐跳海的事情时,直接病倒了,这么多天下来,整个人苍老了不少。
“爷爷,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的,绝不放过真正的绑匪!”靳传星狠狠砸向墙壁。
靳渝山将拐杖重重打在靳传星的身上,“你要是不中意云汐,又何必这样糟蹋人家?你当真为了救别人舍得抛弃云汐?你和云汐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情谊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我看你不是失忆,你是失了心!”
“我错了......”靳传星颓废的坐到地上,举起手中的项链,声音沙哑的像是干涸的枯井里传出来的。
“我一直寻找另外一条项链来反抗婚约,可原来和我们家有婚约的,正是云汐的外婆乔家,我要找的人就是尚云汐,至始至终,都是她。”
这条项链当初是从靳渝山开始就流传下来的,只是当年爷爷靳渝山和父亲靳天详都没有信守这门婚约,是因为他们不认定这祖上的婚约。
对于爱情,至少从靳渝山开始,除了自己认定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娶别人。而后,到了靳天详,认定了靳传星的母亲,更不可能履行婚约。
这门亲事,就一直被靳家忽略,但是毕竟是靳家没有守约,所以后来外婆带着年幼丧母的尚云汐来靳家时,靳渝山就决定培养两个孩子的感情。
只是,在两个孩子没有真正通心意的时候,老爷子没有告诉这条项链是尚云汐外婆留下来的,而尚云汐也不知道。
说到底,这些年,终究是错过了太多,情深两不知,岁月太荒唐......
夜晚的星空,无边无际的黑,偶尔的一颗星星闪亮,耀眼无比。
就像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睛,深深地吸引着靳传星。
他记得两年前,尚云汐十八岁生日,他去找她,计划向她告白,再告诉她,靳家的男人,一生一世只认定一个女人,对于爱情和婚姻,他们只选择自己爱上的女人。
哪怕,他们靳家,有一门婚约在外,他也不会履行,就行他的也要和奶奶,爸爸和妈妈。
可是,那些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当时他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后来的种种,深深刺痛了他。
他堂堂靳大少,高傲的不可一世,真心怎么可能会给一个为了钱自甘堕落的女人?
到头来,他错了。
这些年,云汐身上背负的,不仅是母亲在世时公司的心血,还有外婆的病,尚家除了压榨,从来没有把她当回事。
他好后悔,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好好关心她,却一而再的讥讽和嘲笑她......
以后,他再也没有机会了,没有机会去爱她,没有机会听她喊传星哥哥,他把她弄丢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替云汐把她受的那些苦一一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