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萧叔上前,慈祥的面容上染着点点尴尬。
舒止凌默默喝口汤问:“他去医院找岑一柔了,是吗?”
萧叔站在旁边一句话说不出,舒止凌等不到回答却也得到了回答,嘴角一扬默默低垂了眼睑,笑里满是嘲讽。
她是这几天过得稍稍舒坦了一点,就忘记了他的眉间砂是谁吗?
门外的记者看在眼里,偷偷用手机拍了下来,耳尖听见走廊有人过来的声音便迅速转身走进了旁边的洗手间。
舒止凌吃了一点儿东西便出来了,恰好遇上从洗手间出来的记者,记者笑着打招呼:“萧少夫人,吃好了?”
舒止凌轻笑颔首,礼貌又疏离。
记者往她身后看看:“咦,萧少呢?刚刚他不是还和你一起吗?”
舒止凌敏锐抬眸看他一眼,旁边的郭河隐忍不住道:“这位先生,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记者愣了一下,面上都沾染了些许害怕的神色,舒止凌轻声道:“我丈夫有事先离开了,请问你找他有事?”
记者眉梢微微一挑,看向舒止凌也笑道:“没事,就是好奇问问而已,抱歉,好像触及到你萧家的隐私了?”
“算不上隐私。”舒止凌轻笑着回应,再冲他颔首一次便让郭河推着自己离开了。
记者站在身后也没追上去,只是看向这萧家少夫人的模样,明显的……意味深长。
这江城里人人议论的萧家新夫妇,怕是……
……
从‘流水’回到萧家,舒止凌疲惫的直接回房间休息,只是躺上床后她却久久不能安然入睡。
警察问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是单纯觉得这件事该调查一下,还是觉得这件事的背后……另有隐情?
舒止凌脑袋里一片混乱,恰在此时江城舞团的梁导给她来了电话:“止凌啊,最近怎么样?”
“梁导,我最近挺好的,我今天去复诊了,大概一个星期之后,腿就痊愈了。”舒止凌嗓音里染着点点期盼。
梁导闻言轻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对了,过几天我们这边的人就要去俄罗斯那边交流学习了,你要是有时间也可以过去看看,毕竟……”梁导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毕竟去看看也是好的,等回来之后你就可以好好的开始训练了,止凌啊,有些事不要太纠结了,慢慢的来吧……”
“恩,我知道了。”舒止凌轻声应下,心里多少有些难受,但又深知她现在根本毫无办法。
梁导叹口气,嗓音里都染上了严肃:“止凌啊,你最近的事得好好处理,团长又盯上你了,加上岑一柔这几天都没来训练,好不容易来了还总是情绪不对,团长已经注意到外面的流言蜚语了,你赶紧好好处理了,你也知道团长的性子,别让她到时候又拿你开刀了,知道吗?”她是真的担心她。
舒止凌眉头轻蹙,想起外面突来的横祸:“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梁导。”
“恩,知道就好。”梁导嗓音里都染着担忧,她看着舒止凌一步步起来,看着她从一个普通的舞者到江城舞团人人认可的首席舞者,她一把带着她走到今天,就犹如看着自己的女儿长大一般,哪里会舍得看她受这样的委屈?下一秒她嗓音变得温柔起来:“止凌啊,你好好养伤,我等你回来。”
舒止凌心里一暖,乖巧应下。
和梁导挂断电话舒止凌便思考着怎么去俄罗斯,她今天在警局录口供的时候,警察提醒了,不让她离开江城。
一时间,舒止凌蹙了眉头,她不能代表舞团去交流学习,但能去看看也是好的吧?
舒止凌安静无声躺在床上,纤细的手轻抚自己的双腿,现在她真想能立刻好起来!
她想跳舞了!
想念那种腾空、想念那种挥汗、想念那种投入、想念那种兴奋和开心……
没了舒家之后,她仅剩的就只有舞蹈了。
舒止凌抱紧自己的双腿,内心里满是期盼的沉沉入睡。
萧言煜回到家的时候,她就犹如一个孩子般蜷缩着抱着自己陷入在睡梦里,惹得他青墨的眸底染上些许温柔。
“少爷?”下人轻声上前,目光幽幽看着他,夫人可是说过了,他家少爷不能随便踏入这个房间的啊。
萧言煜眉眼间有些不满,正欲开口,门外钟晓柔已经站在那儿盯着他了。
第一次,萧言煜觉得他在家里就仿佛一个小偷!
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