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鲛人的帮助下,秦渺这次装了满满一桶海鲜,回去的时候甚至因为太沉,是溟汐帮忙提的。
沉甸甸的粉色水桶在他的手下像是普通的小玩具,不费什么力气就轻而易举地被他勾在掌心,在他高大身影的衬托下,水桶似乎变得更加渺小。
秦渺悄咪咪地瞥了一眼鲛人手臂上的肌肉线条,视线莫名又放在他身上的围裙上。
这围裙不知道是什么质感,反正看着面料高级,甚至她亲眼目睹他变化双腿,围裙上面的海水也很快凝成一团团水珠或蒸发或落在地上,没有留下一点打湿的痕迹。
不过,秦渺好奇的自然还是那件事情,只是她看着看着再一次感慨溟汐的冷白皮,全身上下看起来就像一座逼真纯白的雕塑,白到日光下肌肤似乎都变得微微透明可以看到里面的青筋血管。
她想可能是种族缘故,鲛人族多数在海底很少照到阳光,才养成这一身白,当然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是白的,比如胸前的小豆子。
咳咳,秦渺也不想注意这些,但没办法鲛人时常赤着上半身,皮肤又很白,那一处的粉色就变得尤为明显,而且鲛人展现自己的身体时尤为坦然,直勾勾地对着她,她就算不想看也无法忽视。
当然,秦渺对溟汐更多的是纯粹的欣赏,在她眼里,他就像一个初出大海的海中精灵,简单而又美好,不染凡尘之气,让人舍不得将他带入俗世,哪怕现在她所认为的‘精灵’正帮自己提着装满海鲜的粉色水桶,都无法遮掩这画面更像一幅鲜艳的彩绘,自己反而格格不入。
只是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前方提着水桶的鲛人顿了顿步子,他微微侧过脑袋,长及臀下的银色头发擦过他苍白俊美的面容,淡粉色的唇瓣抿了抿,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态度问她,“渺渺,我,是不是,走太快了?”
溟汐第一次与自己雌性伴侣同走,一开始他还沉浸在今日渺渺给他梳头、他陪她回家的喜悦中,但察觉到身后的步伐越来越慢,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以前下属鲛人夫妻打架的一些事,其中似乎就有雌性鲛人嫌弃雄性鲛人游太快不等她这一项。
溟汐的鲛人群中大部分都是年轻鲛人,女性鲛人不过七个,其中三个都有了配偶,他记不清那些女性鲛人的模样,只记得那条找自己哭诉的雄性鲛人身上的鳞片因和自己老婆打架被拔了好几片,血粼粼的,他哭着让他做主,但即使是王,这种家事也是不好插手,不过他们打架的缘由却无端被他记了下来。
大概那个时候溟汐也没想到居然会有雌性鲛人因为这种理由打自己的配偶。
只是有朝一日相同的场景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溟汐却吓得心跳如鼓,看着秦渺的视线都带了几分紧张后悔。
如果渺渺不开心想打自己的话,他都很愿意,只要她别生气不理自己就行。
秦渺刚才正是想的太入神了脚步就不受控制地减缓,这会儿溟汐一开口,她便从思绪中回过了神,她没太懂他的意思,但见他好像犯了大错的样子,既觉得好笑又莫名暖心,谁家鲛人走路还知道等人啊?
会不会太礼貌了点?
秦渺越看越觉得溟汐太乖太可爱了,眼见他似乎很在意这件事,摇了摇头,“当然没有,你本来走得就不快,是我刚才走太慢了。”
溟汐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他如小媳妇似的轻轻点了点头,之后的步子却是更慢了,彻底与秦渺保持一致。
他想,他的新娘可真好,这都不生气,也不打自己。
一时间,溟汐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动的有些快。
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不明白自己身体的异样,只是脚步如影随形跟着秦渺,静静地聆听着心脏的跃动。
两人一同回到别墅,溟汐心跳也恢复了正常,他抬起眼皮好奇又认真地看着秦渺伸出手指点了点门上的绿色椭圆框,他不懂那是什么东西,但门却一下子被打开了。
他眼睛惊讶般地亮了亮,看了看慢慢打开的门,又瞥向秦渺的手指,似乎觉得很神奇。
像是察觉到他的打量,秦渺解释道,“这是我们人类的指纹解锁,用手指按一下,大门就会打开了。”
她想了想,“待会儿我也帮你录入一个,以后你想来的话就可以自己按门进来了。”
秦渺话音刚落,溟汐便弯了弯蓝色的眸子,嗓音透着愉悦,“谢谢渺渺。”
在现代,秦渺其实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在这个世界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眼前的鲛人她很难用各种恶意揣测,许是他看着自己时的眼神总是那般纯洁干